在这个狂躁克制的夜晚,毫无理智可言。难受的时候哭是最简单的事,可哭泣的时候有肩膀可靠何其难得。
乔知吟哑着喉咙,不断重复呼唤他的名字:“阿尧……”
“我在这。”一向镇静鲜少有情绪波动的男人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嗓音甚至比她更狼狈。
他抱着她安抚:“哭吧,没事,我在这呢。”
其实情绪袭来也只是瞬间的事,来得突然但发泄过后消散得也快。
乔知吟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矫情,分明不是第一天知道祖母是什么样的人,没必要为了她烦心。
那日的崩溃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长久以来压抑着的释放。
但却在苏祁尧心里占据了不小的分量。
有空的时候他会过去James那边,常聊的话题不再是他的病情,而是乔知吟的情况。
&分析过,她心里累积的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导致她情绪的起伏不定。
在讨论过程,苏祁尧才知道自己到底对乔知吟做出过什么事情——
先是逼迫她结婚,让她长时间身处于沉抑的生活环境中。
再为她带去恐惧,让她的精神状态持续紧绷。
直到如今,更多的是愧疚,内外压力。
多重因素叠加下,她终成为了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她。
“是我的问题。”苏祁尧尾调被拉得漫长,只留下叹气。
他问James治疗方案,James也只能告诉他:“如果她不愿意接受治疗,那么只能通过身边人慢慢引导她想开,最重要的还得是她自己。”
通过身边人引导么。
可这恰好是苏祁尧缺失的能力。
“不过需要提醒的是,如果难以自己想通,再这样下去极有可能会转变为抑郁症。”
&出声道:“最重要的还是从根源解决问题,她当下的生活环境或许不太适合她。”苏祁尧记住两个字: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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