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楚点点头:“誓词太长,我就说几点和今天相关的,为服务对象谋利益,做自己有能力做的事;
秦老师,您先坐,您讲的很有道理,但是结合我们的国情,我不认同您的看法。”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希波克拉底誓词是医学生入学的第一课就要学习并正式宣誓的誓言。
非科班或者知识储备量少的学生压根不知道这回事,更别说像侯楚总结的那么好了。
秦振也收起了脸上老顽童似的笑容,做出了一副倾听的样子。
侯楚接着道:“大家都是学医的,应该知道华佗和李时珍吧,他们读的是几年制?有没有系统接受过而又专业的培训
还不是从实践中去学习提高的?老人家也不是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不实际去搞调查研究,这样轻易的下结论可不是一个有涵养的人所为。”
“我的想法还是那样,用小钱办大事,我说的改革虽不能培养出医学专家,可能快速为农村提供懂医学知识、能看病的卫生员。
农村没有太复杂的病情,无非就是头疼脑热什么的,这种卫生员完全足够。”
“他们的主业还是务农,业余帮群众解决小病小痛,还可以普及卫生知识;
真正复杂的病情,转诊到上级医院就行了,只要能在全国医疗系统建立转诊制度,在做各座老师也会轻松不少。”
侯楚这话信息量很大,很多人哪怕是对这种土医生嗤之以鼻,也不得不承认侯楚讲的很有道理,会场很快就安静下来。
秦振也是其中之一,他很快就从老顽童似的玩世不恭转变成严肃的模样,他承认侯楚这话说的有点水平,可人要脸树要皮,干脆就轻哼一声,接着冷眼旁观起来。
侯楚又道:“既然说到希波克拉底誓词,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改变和革新肯定会有阵痛期,可最终还不是为了病家?大家看到农村的情况,难道不心痛吗?
‘我愿尽余之能力与判断力所及,遵守为病家谋利益之信条,并检束一切堕落及害人行为’,这都是大家当初宣誓过的,现在难不成都忘了?”
这帽子扣的有点大,侯楚还以为有不长眼的要跳出来讨论一番,可大家都像是是吃了哑巴药一样,眼巴巴的望着他。
“水平可以在实践中学习提高,这样的卫生员放到农村去,哪怕本事不大,也总比骗子医生和当地巫医要好,农村也能养得起,具体是以下方案:
一是要想办法编著一本广泛而又通俗的教材,最好能将世界上98%疾病的诊断,用药,预后概括进去,基层可以照书看病。
二是在农村,是否可以尝试试点“合作医疗模式”,通俗来讲,就是大家凑点钱,然后公社再补贴一部分,诊疗,用药都不花钱,当然,为了防止有人没得病去看病,可以设个象征性的挂号费,五分钱就很合适。
三................”
侯楚讲的很宽泛,从赤脚医生的教材,进修培训,和后期管理讲到了农村医疗合作社的运营模式,甚至还延展到了部分新药的开发,部分不敏感的学术前沿。
当然,这都是从后世总结的无数经验教训中提炼出来的,众人的眼神很快就从当初的把玩式的嘲弄,到严肃,最后变成了尊敬。左一个侯老师,右一个侯老师,举手问来问去,搞得他都有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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