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亚三言两句简单交待了刚才发生的事。
“那……库里斯他们呢？”洛丝皱眉道：“还有，你说「湮灭之击」是个暗示，暗示什么？”
“这俩其实是一个问题。”
夏亚从地上捡起那块碑子，它只是磕掉了几个角而已。
“「湮灭之击」的介绍里写着‘最好的闹钟，没有它叫不醒的人’，而这块碑上刻着菲茨洛克的墓志铭——‘我先挂了，有本事就叫醒我’。我当时就猜到可能是使用「湮灭之击」，但这种暗示太过宽泛，缺少诸多细节——以什么方式使用？对准什么目标使用？假如湮灭之击是炮弹、是否需要发射架？安全距离多少？会不会‘我杀我自己’等等，所以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一直到机械圣灵的出现？”
“是的，它的出现传达的信息太多，后面的举动更是彻底暴露了。”夏亚笑笑：“它的登场多霸气呀，动动手指你们就倒了一地，可细究就能发现，这里面有些不同。
“库里斯、875、罗兰德和斯瓦塔尔法二话没说就晕了，仿佛是直接受制于他。随后是你，因为脑袋上的悬窗所以被击晕，我猜这是一定范围内它能控制悬窗发动的技能……至于其他仿生人，包括029、哨兵队的等等，他们看似莫名晕过去，但将这一幕与后续它的机械师身份结合来看，是中了机械师的远程攻击。
“这其实说明了一件事，它没法完全控制图灵塔。
“而后来它的举动又恰好在佐证这一点……你看，飞龙骑脸多帅啊，可它为什么要分一半飞龙去外面？我想原因也很简单，它要去消灭那些不受控制的仿生人。
“准确来说，是它无法控制。
“在不知道我让伊桑去解救仿生人的前提下，它明明能用‘指标线’这玩意儿直接控制那些工具人，却选择了这种粗暴的手段……答案再明显不过了，它只掌握了图灵塔的部分权限。”
“所以你就更相信菲茨洛克还活着……”洛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它引诱你用权能宝石去控制图灵塔，也是本着借刀杀人的目的，让你从菲茨洛克手里彻底夺过控制权？”
“对的，就是这样。”
夏亚打了个响指，称赞道。
“于是我大概明白了菲茨洛克的想法……的确，他还没死，但正因为没有死，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同归于尽’。”
夏亚收敛起微笑，平静道：“我从一开始就在思考菲茨洛克原本是以怎样的形式存活的……我想到了那本《如何成为下一个菲茨洛克》，以及灵魂熔炉中墙壁上留下的文字与绘画，其实这些都是暗示。“从头说起吧，我们来到拉沃修德兰以后，无论零件四区还是上城区，见到的机械也好、仿生人、贵族也罢，大体上可以分成这么三类，一类是身份金字塔顶端的贵族。一类是最下级的货物——兵人、875的三个玩具朋友等。第三类，则是随处可见的仿生人。
“而我们见到的仿生人也分成显而易见的两类，准确说是剔除几个异类后，剩下的不管是否受制于指标线，其实都可归为一大类……而这几个异类，就是库里斯、875、罗兰德和斯瓦塔尔法。”
洛丝愣了几秒，恍然道：“你是说……悬窗？”
875藏着一个悬窗，给了奥琳希露。
库里斯把自己的悬窗给了洛丝薇瑟。
罗兰德头顶虽然有悬窗，但那属于哨兵队全体，就像是广告牌似的，此外他自己也藏着一个悬窗，本来差点拿给洛丝看，结果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最后，是菲鲁林德头顶的悬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