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们对自己漫长的人生有着清晰的认知，也就不会在巨人死后做出这样错误的判断了。
——果然，银槲之剑对他们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劲爆内容。
夏亚叹了口气。
他对普里西莉亚说的那段话虽然是在拖延时间，但也的确是他憋了许久，早就想指着乔步亚这群人的鼻子狠狠骂一通的内容了。
他说的“被视为跳梁小丑”并非假设，而是他的亲身经历。
即便他手握着完全体的银槲之剑，也叫不醒这一群失去了梦想的暗精灵，他们的精神早就被经营地下数千年的使徒家族调教成了自己的形状，与其说他们严格遵循暗精灵的传统，倒不如说是遵循别人规定的“传统”。
所以，露榭唤醒的那群暗精灵才显得弥足珍贵。
“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去永夜塔那边……”
法瑞斯表忠诚的话还没说完，天空就传来扑扇翅膀的声音。
循声望去，铺天盖地的夜魇在魔法路灯的光辉中宛如漆黑的天使，一个个从天而降。
漆黑羽翼的簇拥中，一只暗红色的高跟鞋探出，“嗒”的一声踩在了地面上，仿佛踩在了所有人的心尖。
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如同红宝石般璀璨，令人挪不开目光……随后是被光芒镀上一层完美线条的小腿肚……
再然后，是从高开叉紫色纱裙中探出的腿……
空气也被这一瞬惊艳到窒息。
短暂的安静后，是一阵乱七八糟的臣服之声。
“女皇陛下。”
“女王大人……”
“尊贵的女王……”
“无上的……”
每个人都深陷于这种让人顶礼膜拜的美丽，忍不住穷尽自己所有的赞美辞藻来呼唤她的盛名。
露榭似乎很享受这种被簇拥的感觉，心中也一如既往地自信。
直到她瞥见夏亚轻佻的眉毛。
很显然，王冠的魅惑能力对这个男人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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