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尚未见到此时的血烟,那么根据夏亚下午在课堂上的猜测,只要让玩家抛弃现有设定,转而对自己曾经的“玩家”身份产生认同,那么毫无疑问会让他们醒来。
可问题是,见到这样讨生活的血烟,上述公式还成立吗?
夏亚拿不准了。
他很确信,自己从这个血烟身上看到的是一种真实的写照,真实到有些卑微,有些市侩,有些让他厌恶。
是的,厌恶。
倒不是对讨厌血烟这个人,而是厌恶这种生活……
厌恶这种虚与委蛇的、苟且的、充满了不明晰规则的生活。
血烟为什么怕他?
为什么对他流露出讨好的意味?
是因为担心与校董事会关系不一般的自己给他穿小鞋,破坏了他这来之不易的营生。
但是,他为什么会这样担心?
“得到和失去一份工作”的规则是如此的明晰——工作认真,那么就不会失去它。
而工作是否认真这件事,根本不用他去担心别人怎么想,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够。
那为什么要担心别人呢?
因为还有一层不明晰的规则,仲裁者的好恶——与工作完全无关的好恶,无法用规则量化的、带有个人倾向的好恶。
正是这额外的、不明晰的规则,完全建立在主观的意志上,完全凌驾于公正的规则之上,才让这一切糟糕的无比真实。
虽然他已经脱离这样“真实”的生活太久了,但这股厌恶还深深刻印记忆深处。
就如他对奥琳希露说过的那样,虽然记忆消失了,但感觉仍然存在。
就好像上百个周目、数千年的游戏生活并未覆盖它半点,反而愈发凸显出这种厌恶的真实。
他是如此热爱规则明晰的游戏,是如此热爱公正无私的系统,是如此痴迷于任何时候都公正的“系统仲裁”。
他只需要遵守并适应规则,而不用担心系统会偏袒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
他也压根不期望、不需要被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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