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这我朋友。”
声音听着挺浑厚,搭讪的人也似乎认识他,嗫喏几句,灰溜溜坐了回去。
沈安宁正想着这人看起来更不好收拾点,结果他转头比了个wink,示意她一起走。
他走在前面,指了指靠角落的卡座,又指了指正唱着的晏连泽,解释:“今晚我俩兄弟都来了,美女多,癞蛤蟆也跟着挤。”
角落的卡座上,薄荷头翘个二郎腿搭在酒桌上,不时拒绝几个要微信的女生。
“这会有点乱,你朋友还没来的话要不要去我们那坐?”他在人稍少些的空地停下来等回复。
沈安宁稍作思考后应了声好,反正找不着未成年能住的酒店,今晚总是要在晏高林那落脚,现在送上门还省得折腾。
他赞了句爽快,边带路边和她聊天。
壮汉名叫方品回,附中美术生,人如其名,一张国字脸方方正正。
二人来到角落的卡座。
足以容纳七八人的沙发上只坐了个薄荷头,听见动静却眼皮也没抬,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手机屏幕上戳戳点点,全然一副世界与我无关的拽样。
“这个拽到没朋友叫祁燃,就那死样。”方品回顺口提了嘴,催他往里挪,“快给仙女让位。”
边上挨说的人空出位置,松松垮垮地往沙发背上一靠,回:“没朋友?你哪天认我当的爹?”
祁燃抬头,完整露出半掩在碎发下凌厉明晰的五官,单挑下眉,冷淡里透出点似笑非笑的侃。
颇为恶劣,也实在帅气。
方品回领着沈安宁坐下,不轻不重地朝他肩上来了一拳,“燃兄,我奉劝你好好说话。”
祁燃轻哼一声,刚要开口,现场音乐突然从“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变为“对所有的烦恼说,对所有的快乐说hihi”。
在座三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晏连泽呲口大白牙,踩着音乐的节拍端着蛋糕走来。
“你俩等着。”祁燃睨了眼旁边笑得不可自抑的方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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