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瓶车车尾有个后备箱,得了软骨病的祁燃双臂交叉,往上一搭,再搁个下巴,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沈安宁从后视镜里完整看完这一幕,更觉得自己带了个小孩,还是那种傲娇、有点可爱的。
等祁燃反应过来他的坐姿不太对劲,车已经停在了人满为患的早餐店旁。
对,靠近学校的、挤满附中学生的,早餐店。
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祁燃权当看不见他人的异样眼光,面无表情地摘下头盔,拎在手边,换了个方向坐,胳膊肘抵着后备箱,腿支在车身两侧。
提着早餐回来的沈安宁被他这一通挽回形象的操作逗乐了,给手边的八宝粥插上吸管,递过去,眉眼弯弯,“来,先喝杯粥垫垫。”
“……沈冬冬,你把我当小孩呢?”恢复回来点精神的祁燃不乐意了。
她笑意晏晏,比身后晨曦明媚得多,也耀眼得多,又递近粥,故意调侃,“祁燃小朋友,乖啊。”
太、犯、规、了。
面上困恹恹的祁燃心想乖就乖了,不回答,垂着眼皮接过粥,吸了口,没嚼出什么味,倒是耳根子躲着慢慢变红。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前十分钟很难熬,先是顶着刺眼的阳光整队,接着左转、右转、立正一顿训,最后还要绕着四百米的操场跑两圈。
但树荫底下请病假的祁燃同学很悠哉。
他大课间被晏连泽拖去医务室,喝了药,又睡了节章仁亮的语文课,这会好很多。
十分钟熬完,剩下半小时自由活动。
晏连泽是启航班体委,每年这个时候都处于胜负欲爆棚的阶段,但凡参赛了的,没一个能逃出他手掌心。
于是体育场里处处是——“立定跳远必须要摆手啊,给我摆起来!”“五十米看的就是爆发力,冲冲冲!”“接力棒向前伸,努力伸!”
“对哦,还有举牌的,”他目光四处扫来扫,触及沈安宁又赶紧弹回去,“算了算了,举着就行,没什么好教。”
“……”负责举牌的沈安宁略有气闷。
“别理他,”江芋毫不客气地朝晏连泽竖个中指,挽着沈安宁在祁燃边上坐下,“我们一起商量商量班服和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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