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被打断两次,女人再好的脾气也用尽,“你一定要浑身带刺?”
祁燃嗤笑一声,“有什么话直说得了。”
“想送你出国,你就次次交白卷,考核通不过,好不容易让你去公司年会露个脸,你给染头绿,让你爸怎么想?”
“让你们都死了指望我回去吃老本的心。”
“你还小,根本不懂那些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你有的还不够吗?非要把他那几个臭钱全继承过来才安心?”
“臭钱?”女人听得出在气头上。
“你那些个破铜烂铁、借读学位费、送女孩礼物,都用的什么?啊?”
“我告诉你,你爸已经快要完全放弃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下去会被退学你知不知道?”
她甩下这几句,踩着高跟鞋从另一出口离去。
鞋跟敲击地面的哒声渐行渐远,沈安宁从阴影里探出半个身子,看着眉眼低垂的祁燃,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沈冬冬。”
他一直知道她在。
沈安宁走过去,和祁燃并肩而立。
良久的沉默,却不尴尬,似乎仅仅是这么站在一起,甚至不需要对视,某些情绪都能得到抚慰。
“我妈,你可能认识,影后,宋晚玉。”祁燃抬头看了眼屋檐外湛蓝的天,笑了笑,“可会演了。”
……
“你还吃不吃糖?”沈安宁默了几瞬,没等他回话,快速喂了颗糖过去,“很甜的。”
熟悉的薄荷味在舌尖蔓延开来,算不得甜,刚入口是那种带点苦的清新,含到最后才有点回甘。
但又像是在说,没关系,糟糕的事都会过去。
“是很甜。”
祁燃应了声,其实他早都放下了,也没什么可受伤的,毕竟这十几年拿钱开挂的人生也算讨债。
“真的?”
沈安宁凑到他眼面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仔细看了遍,试图通过表情确认他不是在假装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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