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看了看从这里到自家楼下的距离,又瞄了瞄还没注意到他们的晏高林,当机立断,狠狠踩了祁燃一脚,开跑。
行,很有活力。
祁燃有苦不能言,边往家里走边上线,在聊天框里删了又改,琢磨着怎么把这话题自然引过去安慰她。
没想到把他当树洞的某人自己先找过来了。
【冬:我今天遇见他了】
【冬:为什么他总那么阴魂不散?不能当我不存在吗?难道真觉得他那自以为的补偿有用?】
沈安宁说不清心里边究竟什么感受,她曾经确实想过像727说的一样把恨转移成债,用完晏高林的钱就两清,乐得轻松。
但很快又发现自己做不到,既不能狠心拒绝晏高林的极尽示好,也无法不去厌恶痛恨。
两种情绪交杂,沈安宁很乱。
祁燃懂这种感受,宋晚玉第一回带他去酒店把祁连城捉奸在床的那晚,他们家难得有了顿三人晚餐,难得其他两个人聚在一起朝他嘘寒问暖。
又算什么呢?他们顶多算自我感动,想让自己好受些罢了。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回。
祁燃走上楼梯,声控感应灯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怎么的,总之没亮。
阴暗潮湿的筒子楼里灯光尽失,但路已经烂熟于心,祁燃没开手电筒,关注着聊天界面照常向上走,刚走出最后一个拐角却被束光照了满面。
一人在楼梯尽头,一人在楼梯末尾,彼此都吓了一跳。
沈安宁灭了手电筒,声音有点闷,“抱歉,钥匙不见了。”
“我帮你找?”祁燃没忽略一闪而过的通红鼻尖,见人蹲在那自暴自弃的样,不自觉放低声音,轻步走过去。
“算了,打个电话看看。”
沈安宁刚摁亮手机,它又很不争气地跳出个弹窗——请及时连接充电器,否则手机将会在30秒后断电。
倒霉。
她把手机塞回包里。
“打也没用。”祁燃安慰了句,蹲下来,点亮手机屏幕亮出十点三十分几个大字,“这一片房东人均五六十岁,早睡了。”
沈安宁像座凝固的雕塑,也不应答。
“这样。”祁燃想出个办法,拿两只手指模仿小人跑酷,最终跳上另一只手掌,“我从阳台跳你家去,从里面给你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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