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龙集团已经是现代企业,真要能掌控企业必须投入时间。你把最宝贵的时间花在刑警队,以后谁来继承家业?你爸是老派的人,把辛苦做下的企业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也不甘心。”侯国龙给儿子倒了一杯酒,喝着小酒,试图劝回儿子。他知道这是堂吉诃德式的努力,但是不努力一把,实在不甘心。
侯大利道:“我或许是偏执症吧。等我抓到杀害杨帆的凶手,立马辞职,回到国龙集团。”
“如果当年刑警的判断没有错,如果杨帆真是意外事故,你肯定抓不到凶手,因为本身就没有凶手。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你要永远当刑警?这种情况发生,你的偏执还有没有意义?除非你是真正喜欢当刑警,那又另当别论。人生很短暂,最重要的决定往往是在不经意间做出来的,就好比当初我瞒着你妈辞职,辞职之后,我们的人生其实发生了重大转变。你现在同样如此,现在做出的决定会影响你的人生走向。”
侯国龙知道儿子脾气,彻底放下了父亲的架子和国龙集团掌舵者的权威,以朋友的身份与儿子平等谈话。他提出的观点都是其人生感悟,每一条都很简单,蕴含着其对生活的体悟。
“爸爸,谢谢你能说这些。我暂时只能这样想,我还年轻,有重新开始的本钱。”
对侯大利来说,人生被划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杨帆遇害之前的人生,第二部分是杨帆遇害之后的人生。两部分人生看似是连续的,没有区别,但侯大利本人清楚,当看到泡在水中的杨帆尸体那一刹那,他的人生发生了永久的实质性的改变。从此以后,他就不再是以前的侯大利,而是一个带有创伤的侯大利。创伤深入内部,最初不明显,随着时间延续,创伤如一棵小树开始发芽,渐渐长成参天大树。
如果不能找到凶手,侯大利的灵魂将无处安放。
至于是否出现杨帆真是意外事故的情况,侯大利固执地不去考虑,坚信自己的判断。
母亲李永梅曾经说过他这样做就是一场人生豪赌,并问他为了一个还没有和他结婚的女人是否值得。侯大利不知道是否值得,只是顺从本心,投入一场有可能并不存在的侦破工作中。
侯国龙实在无法理解儿子的选择。按照他的思路,要让公安局抓杨帆案的方法很多,根本不用本人亲自出面。他再一次说服儿子失败以后,心情比失去一个大生意伙伴还要糟糕。
作为行动派,侯国龙很快就从沮丧中走出来,打通了夏晓宇的电话。
“大利脑袋完全锈掉了,分不清好歹,抓不住重点。你要想办法让侯大利在刑警队坐冷板凳。”
“老大,既然如此,干脆就不让大利到刑警队。”
“若是进不了刑警队,他会猜到我们在做手脚。让他坐冷板凳,打破对刑警的幻想,最后知难而退。更重要的是坐冷板凳不用上一线,总能减少些危险。”
“老大,我明白了。这事不违法,也不违反政策,就是家长关心子女,走走后门,容易办。”
夏晓宇是国龙集团在江州的代理人,人脉深厚,办理这类事轻车熟路,十分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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