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传统拿着酒杯四外乱逛,情绪很高,声音亢奋。
杨红低声对张晓道:“金传统今天有可能要喝醉,等会儿找机会把他叫过来躲躲酒。”
张晓眉清目秀,属于小家碧玉类型。她没有回应杨红,放了一块牛肉在铁板上,道:“传统为了聚会挺花心思,海鲜是派人到东山岛特意挑选的,急冻以后空运回来。牛肉是专门到巴岳山农家养牛场挑选的黄牛,黄牛散养在山上,肉质比普通商场的牛肉好得多。”
新鲜黄牛肉制成的牛排确实不一般,在铁板上发出嗞嗞的声音,雪花状牛肉炙烤出油汁,散发诱人香味。
张晓又道:“红酒是国外进口的,不是国内灌装的假进口,是真从国外带回来的。传统以前在法国读书的时候,经常去酒庄,有自己的渠道。”
蒋小勇喝了一小口红酒,道:“张晓,你和老金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你们就谈过恋爱,现在你未嫁,他未娶,正好可以从头再来。”
“别谈这些事,勇行长,碰一杯。”张晓举起酒杯,轻轻与蒋小勇碰了碰。
四人小乐队唱着慵懒的歌,与平常曲调不一样。蒋小勇朝回廊望了几眼,道:“乐队唱的什么玩意儿?难听得很。”
王永强笑道:“勇行长不识货了,这是蓝调音乐,很高级。”
蒋小勇龇了下牙,道:“吉他弹起来就和哭声一样,我不明白哪里高级。”
王永强解释道:“给勇行长普及点常识。蓝调是爵士、摇滚及福音歌曲的老祖宗,来源于黑人,音阶是采用降第三音和降第七音以模仿西方音阶,早期乐手使用提琴或班乔琴演奏,还有一些乐手故意使音符走调,借以抒发情绪,这就是蓝调。勇行长说吉他听起来像哭一样,其实说明勇行长乐感还不错,真正听出了蓝调味道。”
杨红在一旁调侃道:“王校,请不要拍蒋小勇马屁。”
王永强自嘲道:“我们做企业的怎么能不拍银行马屁?其实我们挺可怜,拍了马屁,勇行长也不会放款给我们。大利和传统家里的大企业,不用拍马屁,银行追着屁股求他们贷款。”
侯大利道:“别把我扯进来,我是我,国龙是国龙啊。”
王永强道:“国龙集团不是上市公司,你是真正的国龙太子,人比人得死。”
“你别在这里叫苦了。我和金传统是富二代,你是富一代,比我们硬气。如果我爸不是侯国龙,我现在哪里能够开豪车?顶多骑个烂摩托。王永强能开小车,就是比我强。”
虽然和同学们谈笑风生,侯大利内心却很是冷静,一点都没有兴奋感。自从杨帆遇害以后,他的世界便发生了明显的不可逆转的变化——整个人分成两半,表面和大家是同学,内心深处却独自困在一处幽暗之地。抛尸于污水井的凶手很有可能骑摩托,侯大利有意谈起摩托,主要是试探王永强。
王永强笑道:“汽车是铁包肉,摩托车是肉包铁,我这人胆小,不敢骑摩托。”
侯大利问身边的杨红,道:“王永强是当老板的人,胆子不会小吧?”
杨红道:“我刚开始跟着金传统混的时候,王永强就开小车。他若胆子小,我们就没胆。”
金传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道:“大利,介绍你认识几个朋友,都是省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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