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清理后,种植牙的基台部分在放大镜下很清晰。
侯大利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是重要线索,身高一米七三左右,二十来岁的男性,做了种植牙,这简直是呼之欲出。”
汤柳走到一边,给李主任打电话,汇报刚刚看到的种植牙。
“组座,再教你一个诀窍,这是良主任传授给我的绝招,你可以来试一试。”葛向东伸手到颅骨额头部位,轻轻摸了摸,道,“你来摸我刚才摸过的位置,前后左右,闭上眼,摸一摸,能够感受到什么?”
侯大利找准了葛向东手指碰过的地方,闭上眼睛,手指在颅骨上来回滑动。
“什么感觉?”
“说不准,一边要粗些,另一边要光滑些。”
“你的感觉非常出色。我们做颅骨复原,研究方向和普通法医不一样,普通法医不会关注颅骨表面哪些地方粗糙、哪些地方光滑,但是对我们的意义就不一样了。粗糙的那边长头发,光滑的那边没有头发,这样我们就可以找出大体上的发际线。”
“术业有专攻,佩服。”侯大利再次用手指抚摸发际线两边。
正说话间,滕鹏飞的电话打到侯大利手机上,道:“那具颅骨有种植牙,这是关键发现,汤柳都给李主任报告了,你怎么不报告?”
“我和汤柳正在老葛这边,还在探讨。”侯大利能想象出滕鹏飞瞪着眼睛生气的模样,觉得他有点像青蛙。
滕鹏飞道:“中午简单吃一点,别喝酒。下午三点,召开案情分析会,安排调查工作。”
侯大利看了看手表,道:“事情没有办完,下午三点肯定回来不了。”
滕鹏飞道:“那把会议推迟到晚上七点。这个会今天一定要开,二道拐黑骨案迟迟没有进展,继续拖下去,队员们的办案热情要被耗尽。”
午餐时间,侯大利、汤柳和葛向东在附近找了一个雅致的环境,点好菜,等老朴。
聊了些闲话,葛向东感叹道:“国内做颅面复原技术的公安机关只有数家,山南技术靠前,良主任在业界很有地位。我过来做颅面复原,三五年就能成为国内本行业数得着的好手。以前在经侦的时候,由于自身和队里的多种原因,我被边缘化了,办不了案子,所以也就自我放弃,把主业当成了副业,副业当成主业,别说省厅和市局,就是支队领导都不会正眼瞧我一眼。每个人都有自尊心,我也一样。到了105专案组,我居然成了画像师,成了省厅领导和专家看重的人才,想起来很感慨。汤柳,说句实话,你真应该留在总队,平台毕竟不一样。”
汤柳没有解释,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葛向东举起茶杯,道:“我们以茶代酒,碰一杯,祝我到省厅开始人生第二春。刑侦总队也搞了命案积案专案组,老朴一门心思想要调组座过来。组座应该过来,我们兄弟又能在省厅相聚。还有一件事,我老婆家族在江州,还请组座多多提携。”
听到最后一句话,汤柳想起“葛朗台”这个绰号,抿嘴而笑。
侯大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前几天骆主任和张小天到江州来了一趟,审了王永强,王永强大概率不是凶手,我暂时没有办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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