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拿着逗猫棒,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趴在地上的大团子,一只手拿了本前两天刚买的书,心不在焉地翻着,池砚舟的目光不知道第几次飘向了被放在一边的、安静得过了头的手机。
距离秦知的上一个电话,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那之后,池砚舟就没有再接到任何对方拨过来的通话,又或者收到对方发过来的信息——这实在是不符合秦知的性格,更不符合一个“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只是在给约好了一起出门的人打了个电话之后,就莫名其妙地被骂了”的人的寻常反应。
总不能真的就为了那么一句话生气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池砚舟迅速地否定了。
就某个家伙一直以来表现出的德性,被当头骂了那么一句,说不定还能直接兴奋得硬起来——
猛地摇了摇头,用力地打散了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少儿不宜的画面,池砚舟重新把视线转回面前的书页上。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那些、电影、电视剧里,不经常安排那种男女主大吵一架,一方急急忙忙地出门,结果在奔赴另一方的路上遭遇意外,最后重伤不治、一命呜呼,又或者瘫痪在床,一躺就是许多年的剧情?
……可从学校过来这边,总共也没多少路,而且不需要经过车流量大的马路啊?
一些乱七八糟、毫无根据的想法不断地在脑中浮现又消散,池砚舟盯着依旧没有半点动静的手机,就要忍不住询问系统秦知的情况时,一直暗着的屏幕倏地亮了起来,秦知的名字在屏幕正中央闪动。
池砚舟愣了一下,晚了几秒才把手机拿了起来——然后无比干脆地,又一次挂断了电话。
他再怎么样,也是有点子脾气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刻意忽视了自己那一下子放下了大半的心,池砚舟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正要放下手机,却不想它又震动了一下。
这一回却不是电话了,而是讯息。
池砚舟点开看了一眼。
【Q:赵斯年刚找我了。】
还没从屏幕上移开的指尖顿了一下,池砚舟蹙着眉,盯着那行短短的文字看了好半天,终于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给对方回拨了过去。
“你现在在哪?”没有过多地询问事情的经过和缘由,池砚舟问得很是直接,原本还躺靠在床头的整个人也坐直起身,显然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就在你家楼下,”而手机另一头的人似乎也并不意外池砚舟的反应,通过电磁波传递过来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起来很是愉快,“给我开下门?”
于是,五分钟之后,池砚舟就坐在客厅里,看着秦知把手里提着的外卖盒,一个一个地往外掏。
“……你把整桌的菜都搬来了?”眼见着那一个个的塑料盒摆满了桌子,池砚舟的眼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心情说不上来的微妙。
“他自己说要请我吃饭的,”秦知却是耸了耸肩,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我把请我的东西带走有什么问题?”
池砚舟:……
说得很有道理,他没法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我本来就不想和他一起吃饭,”把手里的袋子彻底掏空,秦知又把保温袋折好放到了一边,才在池砚舟对面坐下来,“看着那张脸,再好吃的东西都会变难吃。”
池砚舟想了想赵斯年一直以来对待秦知的态度,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是,心情不好会影响消化的。”
他没有说自己刚吃过东西没多久的事情,起身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摆好,一边尝着这些据说是来自超贵私房菜的菜品,一边漫不经心似的开口:“赵斯年找你干什么?”
“道歉,”秦知回答得很是顺畅自然,没有半点要隐瞒的意思,“他说不该不问我就认定那什么……”
本来和赵斯年之间的对话就不长,秦知两三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简单的陈述当中,并不带多少嘲讽或者欣喜的意味,就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并不需要太过放在心上的小事。
池砚舟盯着秦知看了好一会儿,确认没在那张脸上,找到某些曾经见过的情绪,终于松开了绷紧的弦,弯起唇角笑了起来:“确实,那些事情都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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