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娴尴尬地笑了笑，挪开身体，站到了秦非是的另一边。
“出去。”秦非是本就因为季重重的事憋了一肚子火，如今林婧娴一会儿站这一会儿站那的，到处晃悠，让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秦总……”林婧娴还想说什么，触及秦非是写满淡漠的眼珠子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扭头往会议室的大门走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但凡你把这个想象力放到工作上，你都不至于在这无所事事。”
林婧娴的动作一僵，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转过身，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秦总没有见过我工作的模样，怎么知道我工作不行？”
秦非是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我要是见过你工作的样子，你根本没有机会站在这。”
言外之意，她能留下，完全是因为林家愿意免费为鼎盛提供研究材料，而季重重也不在乎林婧娴的存在。
林婧娴抱着托盘的手缓缓收紧，因为用力过度，骨节处开始泛白，刺痛从掌心处传出，她这才回过神来，松开手指，扭头出了会议室。
见林婧娴出来，不远处以戴幼为首的几人顿时涌上前，从会议室的门缝里瞥了一眼里面的人，压低嗓音跟林婧娴交流。
“怎么样？你有跟秦总表明你的心意吗？”
“秦总是不是特别感动？像你这么优秀的女人可不多了。”
“这还用问吗？肯定成功了啊，对不对？”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总裁夫人了？”
这些话听着是在关心她，跟她开玩笑，实则不过是在试探有没有笑话可看。
在她们看来，季重重虽然有能力，但到底是个村姑，不会穿着打扮，谈吐也不够优雅，让季重重站在秦非是身边，无疑是打她们的脸。
可如果站在秦非是身边的人是自己，她们心理便觉得平衡，至少可以将一切的源头推脱到自己的家境上。
看穿了这些人的心理，林婧娴却也没说出口。
她看着众人殷切的眼神，欲言又止，半天也只是摇了摇头，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我本想着等秦总忙完，再跟他好好说，可是我地儿还没站热，秦总已经嫌我挡光，将我赶出来啦。”
“秦总心里的人太优秀，我怎么挤得进去？”
前一句话是假话，后一句话却是真的不能再真。
经过上次的试探，她本以为秦非是喜欢温柔贤淑的类型，可如今看来，无论是主动型还是被动型，对秦非是来说，只有季重重才是香饽饽。
想到这，林婧娴眼底跟着闪过一丝不甘，明明她才是天命之女，凭什么处处都要被季重重压了一头？
戴幼并没有注意到林婧娴的异常，白了她一眼，愤愤道：“怎么就优秀了？要不是季重重背后有人撑腰，我估计就她那脾气，早就被人拉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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