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靳时一脸茫然，秦远航又解释道：“在别人看来，沈莫问儒雅斯文，精明能干，跟通缉犯怎么也不可能关联在一起，沈莫问正是利用了群众的这个心理。”
靳时抿了抿嘴，“那按照你这么说，我们就不能从沈莫问身上下手了。”
秦远航的这个什么效应，通俗来说，就是先入为主的观念。
他们熟悉的沈莫问，是沈莫问愿意让他们看见的一面，而真实的沈莫问，他们压根接触不到，自然也摸不清他背地里的人脉。
但是相反的，那名通缉犯的人脉他们了解得一清二楚，说不定从通缉犯那边下手，反而能获得一些奇效。
秦远航见他一幅恍然的表情，失笑，“这都是我的想法，你是警察，你也明白，凡事还得靠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即便他们知道季重重的死跟沈莫问以及宋语柔有关，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将两人绳之于法。
靳时还想说什么，手机却突然震了起来，他低头扫了一眼，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靳时的脸色愈来愈难堪，挂断电话后，他直接将秦远航塞进车内。
“上车，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靳时的神色，秦远航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靳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启动车子。
“非是把林婧娴关起来了，林家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现在正在我们局里闹呢。”
两人紧赶慢赶到达警察局时，林母正坐在接待室里破口大骂。
“我女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涉及命案？开什么玩笑？我们家婧娴这么乖，怎么就涉及命案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涉及命案，那也是你们警察审问，跟秦非是有什么关系？我看你们就是蛇鼠一窝！”
警察局位于市中心，林母的声音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注目，这样下去，恐怕话还没审出来，警察局都会被外界的口水给淹了。
靳时皱了皱眉，抓住一个路过的小警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警察扫了一眼林母的方向，压低嗓音道：“秦总刚刚跟我借用了审问室，压着林婧娴进去了。”
“听林夫人的话，林婧娴不知道怎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她被秦总绑架了，这不，林夫人就闹上门了。”
靳时气得不打一处来，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他跟你借，你就借了？”
秦非是的脑子现在明显处于短路状态，就连他跟秦远航两个从小跟秦非是一同长大的兄弟，都不敢保证秦非是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眼前这个蠢蛋居然让秦非是跟林婧娴单独呆在了一块？
小警察结结巴巴道：“他，他拿了你的工作证，说是你让他来的……”
“工作证？”靳时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证件，这才发现里面的工作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秦非是的名片。
“草！”靳时低低地骂了一声，又有些不甘地说道：“拿着我的工作证你就答应了？下次我工作证掉了，被犯人捡了去，他让你放他走，你是不是也放？”
小警察被他这模样吓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嘀咕了一句，“可是，是你让我们多照顾他的，你还说了，他爱人刚刚去世，脾气不好，让我们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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