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抱眼前的倩影，可是双手交错，那道倩影却消失在他的怀中，她原本出现的那个角落，也变回了原形，盆栽好好地摆在那。
秦非是盯着那盆盆栽，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眼底的希翼也逐渐被绝望所替代。
如果精神失常能看见她，那这种失常，也未尝不可。
没有她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他的嘴唇再次动了动，依旧无法说出声音，只是嘴唇一张一合间，隐约能看出他的口型。
“我好想你……”
……
“季……我想你了……”
脑子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季年霜握着笔的手重重抖了一下，眼前即将成型的画作也被毁于一旦。
自从回到A城后，她的脑子总会在不经意间响起一个声音，她的潜意识对那个声音的主人并不反感，甚至每次听到那个声音响起时，心脏的跳动频率会比平时加快几分。
可是每当她试图通过那个声音，想起从前的事时，换来的，也只会是头疼欲裂。
她有些懊恼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人影，只能将被毁掉的画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画纸掉入垃圾桶的一瞬间，画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紧接着陆商的助理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季年霜：……
“Lucy，你身为他的助理，你的要职是辅助他工作，而不是助纣为虐。”
自打她帮陆商参加了那个孤儿院的感谢宴后，陆商就特别喜欢让她帮他挑选邀请函，每次她沉浸在绘画练习而忘记用餐时，Lucy就会适时抱着邀请函进来。
这也导致了季年霜现在看见Lucy，就如同皇帝看见了敬事房的太监，那一张张邀请函，则如同太监手中的绿头牌。
这种选妃般的做法，陆商乐此不疲，还美名其曰，他这是在提醒她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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