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是睨了他一眼，“你完不完蛋关我什么事？我救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立有些心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一旁的王岩率先反应过来。
“秦总，只要您救了我们，我们就告诉您，季重重的下落。”
秦非是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王岩察觉到这一细节后，又连忙说道：“秦总，或许您不相信，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季重重没有死！”
“我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在我们绑架的过程中，我们确实看到了季重重。”
“您会出现在这，想必也是得到了消息才过来的，只要您救了我们，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秦非是眯了眯眼，朝靳时使了一个眼色，靳时顿时了然，领着几个警察出去了。
直到审问室的门被合上，秦非是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王岩身上，“现在你可以说了。”
王岩推了一下李立，李立回过神来，这才结结巴巴地将仓库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只是他刻意隐去了自己试图杀害季重重，达到掩人耳目一事。
“秦总，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当时我叫她的时候，她亦是承认了她的身份的，还说你在背后编排她，对不起她……”
说到后面，随着秦非是的沉默，李立开始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
审问室内，一片寂静，李立颇是不自在地揉了揉僵硬的手，手铐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秦非是突然轻笑了一声，突如其来的笑声让室内的氛围越发诡异，李立和王岩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哆嗦。
“秦，秦总？”李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秦非是的脸色。
不会是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导致秦非是再次发病吧？他们已经彻底得罪了陆商，万一秦非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就没人能保住他们了。
一想到这，李立几乎哭了出来。
秦非是注意到他的异常，却并未解释，他是由衷的开心。
季重重承认了她的身份，也就是说，自己这段时间的猜测并没有错，任由陆商怎么狡辩，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季年霜就是季重重！
只是他想不明白，季重重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为什么不索性来找他？按照她的脾气，她向来有仇就报，即便心里再怎么埋怨他，她也不会拐弯抹角，在背后使阴招。
难道说，她是有什么苦衷？比如，陆商在背后威胁她，逼迫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
联想到陆商在这件事上的态度，秦非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除了这些话，她还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他又问道。
秦非是突然开口，让李立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连连点头。
“有有有！她还说了，您把她当墙头使，若不是您，这三年她不会过得这么惨。”
“她还说了，她现在是陆商的未婚妻，过得很好，不差钱，比起当初在您身边，她幸福一百倍一万倍，让您不要再去找她。”
李立努力回想着季重重在仓库里说过的话，添油加醋地编造着故事。
要想让秦非是救他们，就得将季重重还活着的事说出来，可秦非是知道季重重还活着的话，必定会去找她，万一两人对上了口供，自己试图杀季重重的事，不就暴露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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