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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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被吓到了,不是在害怕。

        他只是又不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次,愤慨不对,安慰不对,困惑不对,一笑而过不对,不言不语不对。总之只要坐在那里面对着江次,他就如坐针毡、局促不安。

        但就这样丢盔弃甲的跑上来,也是个只能逃避一时的下下策罢了。

        景丛最终手里握着一根硬铁丝,站在这间他从未打开过的杂物间门口。门是被锁住了的,他并没有钥匙。

        景丛将铁丝插入锁孔,弄了好几下才听见锁芯弹开的声音。

        他按下门把,慢慢推开,门边发出蹭着地板刮擦的“嘎吱嘎吱”声,一股旧未经人的霉气和灰尘味扑鼻而来。

        按下门后的开关,灯亮之后,入眼的便是一张木质桌子,桌子后是将房间塞得满满的大件杂物。

        他走近桌子,上面的东西也全都乱七八糟的堆着,看着像江次以前用过的东西,有几张照片,一个奥特曼小玩具,一根皮屑翻翻的破旧皮带,一堆边缘上翘、纸页残旧泛黄的小学课本和作业本,还有许多零零散散、东倒西歪的积木块……

        景丛拿起那几张照片,画面里都有三三两两不同的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那个相貌出众而笑容灿烂的年轻女孩,看面孔十分熟悉。

        是他上个星期在精神病院救下的江次妈妈。

        再随手翻翻那些书本,都已年代久远,一翻就扬起一片灰。上面江次的字迹工整而稚嫩,感觉从小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景丛把书放回去时,看见了一个小小的本子夹在中间。他没管那么多,也随意翻开。

        本子是用来抄每日作业的,每一页都标着日期,写着当天老师布置的作业。算日子是江次小学五年级,也就是十岁那年。就在景丛打算同样好好放回去时,一行与作业内容不一样的字映入眼帘。

        【如果叮当猫能把我放进口袋变走就好了。】

        景丛霎时间呼吸一滞,他想起了一切。

        他想起江次从不在七楼多逗留,上次请他进来坐一坐也拒绝了;他想起了江次对他说过,即使生活不受眷顾,但也要继续生活;他想起江次对自己独一份从头到尾的好,还有江次对他说的每一句喜欢。

        鸟飞过天空都会留下痕迹,江次表现得再平静,也不代表阴影消退了。但他仍然认真活着,冰冷而又热烈的活着,人情练达,孑然一身。

        江次也许不需要别人的愤愤不平或安慰,甚至根本不需要别人去了解。但他刚刚一点一点全都说出来了,只是因为江次答应过只要是自己想知道的,都会回答。

        景丛意识到,此刻自己站着的地方,江次有十八年没有进来过了。

        而他何德何能,在十八年后能得到江次的偏爱。

        而他刚刚逃避了对方担心的眼神,失落的眼神,受伤的眼神,在听完所有故事后扔下了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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