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总是杀戮最好的伙伴。除了手中那支膛线快磨平的“老套筒”,他没有更趁手的武器。
用枪托砸碎那畜牲的后脑勺是最便捷效率的做法,但他选择用枪带勒紧对手咽喉,慢慢观察猎物在窒息中绝望的眼神。
正在糟蹋小怡尸身的军人后衣领被一股奇力拽起,紧接着后背处传出膝盖顶断嵴椎的卡察声,没等他喊出痛来,一条皮制步枪带阻断了呼吸。
奸尸的滇军士兵脖间青筋暴突,颈动脉如蚯引般抽动,眼白被血丝填满,套着破烂草鞋的脚跟在湿土上挣扎着蹬出两条浅壕。
他用目中余光恶狠狠斜视着李顺水,牙根咬的咯咯作响。
直到断气的一刻,这家伙的整个身子才松弛下来,李顺水感到手头一轻,也许是那罪恶的灵魂飞走了吧。
有这股子狠劲,撒在鬼子身上多好。
李顺水松了枪带,蹬开尸体,泄愤的同时也为这名军人感到不值。
他杀死的是个不太称职的士兵,随身武器弹药也不知所踪。
然而,接下来他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小怡。
身为护士,她必须将一头秀丽长发盘起,但炸弹气浪又将盘好的长发打散了。
刘海儿被血渍粘在一块儿,年轻的眼睛漠然对着战云翻涌的夜空。小怡浑身血污,脸蛋儿却出奇的干净,连死神也不忍去玷污她。
云层中传来沉闷的飞机引擎,听着像是朝缅甸方向去的。
也许是“飞虎队”那帮美国牛仔,可惜他们来得太迟了,救不了小怡的命,也救不了保山城一万多老百姓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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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滇西气温正在升高,万具尸骸迅速溃烂,尸臭比硝烟味播散的更快。
再美再善的姑娘,终究也逃不过在万人坑中朽烂的命运。
他鼻尖酸楚,肝腑中涌出无休无止的痛,却不知该如何排遣。
“旅座有令,金银细软全部带走,不能留给小鬼子……”远处隐隐约约飘来传令兵的声音,而后是军用吉普特发出马达轰鸣,那是高级军官才配享用的座驾。
长官的到场并没能拖慢手下士兵奸.淫掳掠的步伐,针对保山县城有计划的灾后劫掠仍是有条不紊进行着。
不能留给小鬼子,焦土抗战吗,呵呵,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心念一动,朝吉普车的方向瞥了几眼,又摸了摸手中那支老套筒。
不论这位旅长大人出身来历如何,是黄埔还是保定还是留洋,他纵兵施虐,在李顺水心里已被判了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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