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你不会是想……”徐白的脸色同他的名字一样白,豆大汗珠又渗了出来。
“你想的没错,我的‘捞呗’,此时此刻,你和你的战友必须信任我的刀法。”梅萨大拇指磨擦了十下,终于把打火机打着了,用火苗反复舔舐刀刃。
“听着小子,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活下去,但百分之百会在脑袋顶上留一条让人作呕的深疤,给我一个选择。”
梅萨让徐白把他的方桉翻译给李虎巍,如果后者同意,他会用刀刃割下那块被胶带覆盖的头皮,由于没有麻药,整个过程会异常痛苦,如果没法坚持,现在就替他割喉结束痛苦。
“头皮要是割了,老子还活得了吗?”李虎巍大骂这套“治疗方桉”不靠谱,诅咒梅萨生儿子没头皮。
“这需要视出血量和救治时间而定,手术完成之后我会采取止血措施,“梅萨打开弗林的迷彩背包,找出一些纱布和止血粉,”当然,即便如此,你很可能死于术后并发感染。”梅萨这家伙说话从来不带半句安慰,听的李虎巍和徐白都是心惊肉跳。
“少废话,动手吧,我能忍。”李虎巍决定再次豁出去,为了林玄也不能轻易送命,自家女人怎么能孤零零任她独自留在世上?
梅萨赞许的笑了笑,将一支雪茄叼在嘴里,又从胸袋里掏出一针吗啡。李虎巍想起冯绍唐的叮嘱,吗啡可能会影响大脑反应判断,立即表示拒绝使用。
“听着,大头兵,你的逞能可能会害死我们两个,明白吗?”梅萨不由分说,一针扎进了李虎巍的脖子。
徐白负责托住胶带的两头并清理掉手术过程中的出血,在梅萨下刀的全过程中,他还必须毫不分神的保持光柱不断裂。
梅萨长呼一口气,生平第一次如此全神贯注,他左手固定住李虎巍脑袋,右手刀尖一陷进头皮立即划动刀刃,沿着胶带边缘割开一条口子。作为解剖专家,梅萨只是切开了浅表皮层,将创口留到最小。可钻心的疼痛仍是源源不绝侵袭李虎巍的每条神经。
他牙咬的咯吱响,将痛觉尽可能往手脚上转移。头上动刀和腿上剜肉的体验完全不同,那种痛觉不加修饰直达大脑,相比之下,在老冯的特工站里做手术简直太温柔了。
两盏绿灯突然灭了一盏,变成一红一绿双色闪烁,梅萨一边下刀一边吼着徐白:“这么急着去见上帝吗?”
徐白牙根快要咬断,用尽力气稳住李虎巍倒吊的身体:“忍忍,再忍忍,就快了。”
“快了?快让我……死了吧,别他妈……费事了……”李虎巍从牙缝里挤字,感觉灵魂就要飘走了。
徐白不敢把这几句翻译出来,梅萨一心一意全在刀尖上,手术接近完成一半。鲜血不断从头皮创口涌出,梅萨知道越担搁风险越大,狠下劲来划出长长一刀,将矩型胶带完全割离了人体。
“可以出手了,有一秒钟的延迟。”梅萨平静地像一尊佛。
徐白将连着剥落头皮的炸弹赶紧掷开,两人一齐卧倒的同时,金属铁球应声炸裂,破片四射。
梅萨一刀削断悬吊绑绳,李虎巍落进了徐白怀中,整张脸被黑血湖住,早已辨不清脸上肤色。头皮被割下的部位隐隐能见到头骨,鲜血仍在咕咕泉涌。梅萨将止血粉和纱布全用上了,面对汹涌溃堤的大出血根本无能无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梅萨一刀削断悬吊绑绳,李虎巍落进了徐白怀中,整张脸被黑血湖住,早已辨不清脸上肤色。头皮被割下的部位隐隐能见到头骨,鲜血仍在咕咕泉涌。梅萨将止血粉和纱布全用上了,面对汹涌溃堤的大出血根本无能无力。
“他……这就要死了吗?”徐白胸中的希望泡沫正在一个个破灭。
梅萨闭口不答,将失去知觉的李虎巍背在身后,使尽吃奶之力蹬蹬的朝西奔去,那是第五军撤退的方向。他从未跑过如此之长的路,也从未跑过如此之快步。他下决心要跑赢死神,每耽误一步,背上那人的生命之息就会多流失一分。
徐白从泥中捡起被削断吊线的银戒指,自言自语道:“你救了他一次,不妨行行好再救一次吧。”他本是无神论者,现在却宁愿相信世上有神。
就在李虎巍命悬一线之际,林玄的担架跟随先头部队在当晚跨过印缅边界,抵达印度小镇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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