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8月15日,,重庆。
军统局在重庆的总部隐藏在一处深山老林里,这让林玄习惯性的回忆起在缅甸丛林里的日日夜夜。只不过,那些陪她哭,陪她笑,陪她出生入死的男人们都在千里之外的印度。根据上峰的安排,她的特别救援小队成员将留在那个炎热的南亚国家就地整训。
驾驶吉普车的是一名少尉,小心翼翼把着方向盘行驶在盘山路上。就在上个月,日机还大举轰炸过这里,路边遍布的航弹弹坑依然触目惊心。
“最近日机轰炸还频繁吗?”林玄向他询问。
一听美女长官发问,少尉立即殷勤报告说:“自从美国盟友的飞机一到,小鬼子的飞机就不怎么敢来了,有时候会趁夜里偷偷摸摸飞过来,在重庆外围瞎扔几颗炸弹就走了。”
“嗯,知道了,谢谢。”林玄轻声回应。
少尉感到有些异样,现在全国抗战形势已经开始好转了,长官们却好像情绪低落的样子,真弄不懂他们在想些什么。
吉普在一道黑色大铁门前刹停,门口早迎候着一名三十出头的中校军官,此人举手投足都不像是军界的人,倒有几分教堂神甫的味道。
“林少校……噢不,马上就是林中校了,戴局长命我在此恭候,只待芳驾一到,立即引您去见他老人家”,他悄悄凑上前笑容可掬的悄悄说道,“稍后,戴局长将亲自为您佩戴中校军衔领章。”
“那就有劳了,不知您是……”林玄印象中没有见过此人。
“在下陈平,前印缅站负责人,以法国教会医院为掩护。可以这么说,我一度与您也是在同一片战区奋战呢。”眼前这个男人初给人一种彬彬有礼,极具教养又颇为乖巧的印象,也许真是的长期扮演教会医生养成的习惯。
“陈中校,你从印缅回国,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吧。”林玄同他肩并肩走向门内。
陈平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抱怨:“是呀。印缅站如今是不复存在了,前些日子返回国门,还是从喜马拉雅山脚下雇了向导骑了牲口,才侥幸活命回来的。”
林玄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对他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军统大院里并没有太多值勤岗哨,三三两两的人员显得有些清闲。
“外松内紧。”陈平瞧出她眼神的异样,赶忙解释道。
“戴局长尊驾在何处呢?”林玄此时有些迫不及待想见戴笠。
陈平神秘的笑笑:“戴老板正在陪同贵宾打高尔夫呢,我们得多走几步路,球场在山背后呢,得从小径穿过。”重庆军统的人都喜欢称戴笠为“老板”,
可能和他们当中一些人早年混迹上海滩青洪帮有关,顺便把称呼都带过来了。
林玄心中暗想,满世界打得如火如荼,后方的大人物们倒是颇会安排个人休闲时光的,却不知道陈平口中的“贵宾”是谁。
通往山后球场的小径上站满了荷枪卫士,清一色的美式汤普森冲锋枪,山坡上架还有勃朗宁重机枪,这等戒备算是一等一的严格。
“抱歉,二位不能进入,请暂且回避。”负责周边警戒防卫的是一名上尉军官,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但话语中尽是不容商量的口吻。
“理解,理解,您各位公务要紧。”陈平急忙点头哈腰,而后将林玄拉到远离山道的一座半山亭上。
“瞧见了没?委座侍从室的人,别看他们军阶不高,却都陪伴君侧的御林军,看来我们得等上一会儿了,不知道委座若是兴起,这场球要打到几时。”陈平招呼林玄在一条石凳上坐下,特地将有阴凉的一块地方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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