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是零基础,我喜欢零基础,擅长在白纸上作画。”亨特的谆谆教诲经由一位文质彬彬的少尉翻译出来,气势上减弱不少。“盐湖城之狼”常常虎着面孔向翻译抱怨:“嗨!刚才那句不对,我说话不是这样娘娘腔!”
“大叫驴配了个嫩把式,这活难办了。”嵋猴子并不看好这对军训教学搭裆,但随口起的绰号得到了众人的充分认可。
只要进入作战状态,亨特就是一部喷吐蒸汽的火车头,军事民主是不存在的,任何异议或是与战争无关的念头,都会被他如垃圾一样碾碎。
头一天的科目是破门,米光手提一柄破门锤,不停吐嘈这东西哪有大刀片子好用。演习哨一响,门被破开的一瞬,军人们鱼贯涌入,结果每个人都挨了亨特的皮靴:“交叉队形!交叉队形!谁再犯错,下一次就是罚跑20公里!”
“嗨!耍把戏的家伙,破门之前注意诡雷!”亨特多年之前在北平看过几出京戏,在他的印象里,提大刀的军人只可能出现在戏台上。
米光很不服气,想同他来一场冷兵器较量,但被三爷强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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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紧墙角!把自己想象成一只蟑螂!交替掩护!三角队形前进!”亨特咆孝了一整天,丝毫没有松劲的迹象,倒是他的翻译官李宇昂少尉有些体力不支。
“龟儿子滴,倒底是交叉还是三角?”嵋猴子都被弄湖涂了,感觉还是教的侦察战术好使。
甩抓钩玩飞檐走壁倒是中华人的强项,东方民族身体灵巧,只要辅以可靠的工具,直接飞上楼层不在话下。
面对林玄和德钦素丽两位女士,亨特没好意思踢她们的屁股,一旦犯错,惩罚是训练场边蛙跳一千次,还有专人计数。
两个月训练下来,女人们抱怨腿粗了,男人们则诉苦屁股肿了,翻译官的嗓子哑了,而亨特的精力似乎是无穷的。
与绝大多数白种人一样,亨特打心眼里瞧不起黄种人,觉得他们不过是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靠白云的庄稼汉,见识和胆识没法与横渡大洋、征服美洲的盎格鲁后裔们相提并论,尽管亨特本人的血统就很不纯正。
这一天,邻近的训练场上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事故。一名操作火焰喷射器的士兵没注意观察风向,居然逆着大风打开了喷火阀门,上千度的高温燃料张牙舞爪反扑回来,喷火兵瞬间变作火人。一群手持消防器材的美国兵赶紧扑灭了火苗,但那条年轻的生命已经救不回来了。
亨特不但毫无同情心,还出言嘲讽:“漫不经心的湖涂蛋就是这种下场!战争是一场弱肉强食的淘汰游戏,而各位在我看来无一例外都是狼嘴里的肉。听着,我根本不在乎你们的死活,如果全能的主还心存怜悯的话。美国会最终赢得这场战争,而你们,中.国人,就甘心躺着等待胜利吗?”
教训归教训,激将归激将,但这番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丁三爷每回发怒时,八字胡总要乱翘,他忍不住抗议道:“你们美人穿皮靴吃罐头打小鬼子,咱们中华军人穿草鞋吃咸菜也照样打小鬼子,谁比谁尿性呀?”
亨特不但身强力壮,还长着一对猫耳朵,听觉十分灵敏,他捕捉到了三爷的牢骚,并强令李宇昂原原本本翻译出来。
李宇昂参军不到三个月,先前是燕京大学外语系的高材生,纵然英语词汇量丰富,也很难把“尿性”这句俚语翻译传神。
但亨特是个聪明人,听出那是在奚落他,立即针对起了三爷:“丁少校,倚老卖老在我这里没有市场。你和你的士兵们智商堪忧,城市楼宇作战的要领只是掌握了一点儿皮毛。”
“大叫驴,你那点套路我早看穿了。就算是皮毛,也够把你卷起来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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