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巍第一个举手,他迫切的想知道,在白天的对决过程中,亨特是如何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的。
美国上校做了个脱上衣的动作,而后回答:“很简单,将汗湿的外衣抛在室内,再用水泥墙灰抹在汗腺发达的部位。”
亨特不是一条躲在房间里守株待兔的傻狼,而是不按套路出牌的诡狼。
“作为战友,我很欣赏你舍身救人的勇气!”这句话,亨特说的异常真诚。
两人握手,不是言和,而是就此成了至交。
“先生们,芒市是你们国家的城市,此时却在可恶的日本猴子手里。如果换作是我,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亨特的演讲很有扇动性,即便是通过翻译转述,仍然听得大家热血澎湃,“但你们也许听过这样一句话:战争吓坏了人类,而巷战吓坏了战争。在我看来,巷战和战争是两码事,没有胜利者,只有幸存者。你们当中有经历过巷战的士兵吗?”
大眼瞪过小眼之后,嵋猴子慢慢举起了手,淞沪抗战那会儿,他就已经是侦察排长了。
“很好!富有经验的老兵是部队的财富,那场发生在上海的战争,是莫斯科巷战的预演,很残酷,很残酷……”亨特连说了几个“残酷”。
恍忽之间,嵋猴子又回忆起他那些被埋葬在瓦砾堆中的战友,喃喃自语道:“打啥子仗都一样,全是死人堆出来的。巷战么……就是堆得密一点。”
亨特在听明白这句话之后神情有些暗澹,但随后就通过翻译对嵋猴子说道:“巷战留给了你创伤,但如果我们掌握了战争背后的科学规律,可以把伤亡降到最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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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芒市市区地图被展开,图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那是日军的布防情况。当中最大的一处堡垒状红标,像是众星拱月,这是他们将要浴血赴死的战场。
“此处就是‘芒市一号’的位置,内部情况和我们的演习楼大致相近。”德钦素丽心情激动地讲解起来,从芒市外围到大楼核心部位,她像数年轮一样剖析行动要点。
“在滇西打游击的预二师会协助我们,在行动当晚,他们会提前攻击芒市以北的日军大队。战斗打响45分钟后,轮到我们动手。防守大楼的日军不过一个小队兵力,素丽小姐会为我们骗开门口的岗哨,尽量使用冷兵器解决掉睡在宿舍床铺上的敌人。”接着由林玄介绍行动步骤。听到冷兵器,米光得意地擦拭大刀,美国人嘲笑他是戏子,他偏要让亨特见识一下西北军大刀的赫赫威名。
“情报中心遭袭,日军大队肯定会回过头来救火,我们时间有限,半小时内必须办完两件事。除了营救于少尉,还要摧毁日军设在大楼四层的大功率电台、发报机以及机要档桉室。”林玄用红笔将关键部位逐个圈出,“所以,一旦形成拉锯对峙,等于宣布行动失败。”
“不就一个小队嘛,这点鬼子还不够打牙祭的,当初在野人山和一个联队的鬼子周旋,不也杀得他们屁滚尿流?”有了野人山之战的资本,李虎巍说话硬气了许多。
亨特把眉毛一扬,不客气的拆穿了他:“当时和你一起行动的,还有梅萨.蒙德兹吧,这家伙是佣兵界的狠角色,可现在我们已经没法指望上他了。”
一听他提起梅萨,李虎巍一下就来了劲:“你也认识他?老梅在哪呢?上回把我头皮给掀了,还没找他算账呢。”
亨特燃起一支哈瓦那雪茄,略带鄙夷地摇摇头:“不过是为了金钱服务的战狗罢了,听说他拿了英国和贵国政府的双份佣金,此刻估计正在加尔各答的情趣酒吧里搂着ji女寻欢作乐。”
李虎巍不由“啊”了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不会把雷公的那一份钱也独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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