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名优秀的基层军官,这场战斗不仅需要胜利,而且是完胜。懂吗?”亨特毛绒绒的大手握住了李虎巍的手,也许是因为紧张,两人的手心都汗涔涔的。
李虎巍毫不担心亨特,倒是他的贴身翻译李宇昂是全队战力洼地,一旦近距离驳火,怕是要成为累赘。
“喂,你走了半年多,鬼子不会起疑心吧。”石砀头一回对昔日女缅奸的安危担心起来。
“我是平塚秀行唯一的弟子,那里就像是家一样……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我在门前被射杀,你们要做好强攻准备。”素丽毕竟年轻,遇到这样的大阵仗,紧张地脸色苍白,嘴唇不住颤抖。
“但愿用不上它吧,打起强攻来,伤亡就没法控制了。”徐白正在检视他的迫击炮,这是营救行动队唯一的重火力。
上岸之后,林玄就变得异常沉默且阴冷。李虎巍猜想也许是刚才在渔船上受了伪军的轻薄,女孩子脸皮薄,一时想不开吧。
有德钦素丽作为向导指引,小分队在日军岗楼和封锁线中穿行。地形和敌情空前复杂,无人带路的话肯定要变作没头苍蝇。众人无不佩服冯绍唐少校,没有他的成功策反,谁也没法走到这一步。等下交起火来,说不定冯少校还能里应外合,从内部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
经过四个小时急行军,子夜时分,他们已能望见芒市外围的星星火光。夜沉如水,这片华夏故土之上,只能看到日本人发出的光源。
接下来便是焦躁的等待,战斗时间到来之前,每个人都异常难熬。大家的目光牢牢盯住林玄腕上的夜光表,趋光的小飞虫们在表盘上方聚集起舞。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焦虑中,不知是谁发了句牢骚:“老猴子这会儿是舒服了,把我们扔在这里受罪。”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嵋猴子是在享清福,但他的临阵退出确属很不仗义。日军特工啥时候处理都行,非要在行动开始前急吼吼去办吗?
李虎巍很想反驳发牢骚的家伙,自从相识以来,他对嵋猴子有了一种超乎战友之间的信任。没了他,打什么仗心里都不踏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虎巍很想反驳发牢骚的家伙,自从相识以来,他对嵋猴子有了一种超乎战友之间的信任。没了他,打什么仗心里都不踏实。
在与蚊虫搏斗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林玄腕表时针指向凌晨一点半。东北方向骤然腾起一颗红色信号弹,紧接着是各型火炮雷鸣似的合唱。交战地点距离这里起码有十几公里,枪炮声通过层层空气阻碍,像是阵阵闷雷,而今夜却是个大晴天。
彭劢指挥的预二师为这一仗也下足了本钱,新兵一个不带,二个团的老兵集中了三个团的弹药,几乎把羊攻打成了主攻。
遭到突然打击的日军像是被绣花针戳到了胳肢窝,除去守备芒市的步兵大队,周边零散布防的部队也全被惊动了,由于战线在北端,日军将各类能开动的机动车辆,有一辆算一辆,全部塞进了战斗部队。
日产尼桑180型卡车、五十铃94式卡车们吭哧粗气,汽油发动机疯子似地大叫大嚷,鬼子步兵在军官的驱赶下七手八脚朝卡车上攀爬。97式三轮摩托车像是集体组队上路的蛤蟆,一踩油门一蹦跶。借用此时正在晋西北带领独立团嗷嗷叫的某李姓团长的话术来说,就是芒市以北“打成了一锅粥”。
车轮在“白头翁”小队眼皮底下排作长列,车灯将周围映作白昼。
“这么急着赶去投胎,看来是真打疼了。”丁三爷跟盘货似的清点从眼前通过的部队,日军调动的兵力越多,营救行动面临的压力就越轻。
“先生们,一座无人看守的宝藏就在眼前。”在亨特的望远镜里,日军情报中心大楼正孤零零的立在行动组面前,“芒市一号”处在它建立以来防御最脆弱的时刻。
李虎巍架好消声卡宾枪,目标是大楼平台上两台探照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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