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除夕尚早,李虎巍却打算替新背洋的鬼子联队举办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
军火库存放有大量雷管,当初雷公教过他如何安装延时引信,技多不压身,想不到在这里派上了大用场。
刚把现场布置成一处大型烟花爆竹燃放点,军火库外却传来警笛和杂乱的脚步。
估计是迟田的尸体被发现,自己这位假迟田已然穿帮,不过小鬼子来的正是时候,这场烟花表演怎能少了看客。
他匆匆点燃引信,外间便已枪声大作,成串的子弹如飞蝗食麦,将军火库大门打得火星四溅。日军只敢放枪,还不敢投弹,他们也怕引起弹药殉爆。
“制造战俘营血桉的那个叛国贼就在里面,不要放过他!”指挥围攻的日军指挥官气急败坏,扯嗓子哇哇怪吼。
出路被火力封锁,而引信已经点燃,一旦混战,自己真要成了鬼子的陪葬品了。在将北条绫那个女谍揪出之前,李虎巍还不打算壮烈牺牲。
“十八师团的人听着,雷管引信已经烧着了,五分钟以后这里就会寸草不生,不想把命丢在这里的,现在跑还来得及!”他干脆把实情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军火库外陷入一片沉默,接着他听到日军指挥官阻止手下逃亡的喝斥声,看来敌方军心已经动摇了。他趁势投出几颗烟雾弹,在零乱的枪声下飞步夺门而出。日军顾不得追击他,争先恐后扑进军火库企图阻止爆炸。
李虎巍设了不止一道引信,这是雷公口传心授教给他的经验。鬼子既然急着投胎,那就正好成全他们。
离军火库不远就是马厩,畜养着500多匹军马。马厩附近的骑兵中队也被枪声惊扰,知道军火库出了大事,连衣服裤子也来不及穿上,一个个跌跌撞撞冲出营房,刚好撞见身着少左军服的李虎巍。鬼子骑兵们还以为是迟田参谋,赶忙立正敬礼。
“快,支援军火库!有枝那人偷袭!”李虎巍一指乱成粥的军火库方向,不知就里的骑兵立即撒开丫子,飞蛾扑火而去。
支走了骑兵,李虎巍只用三两眼就挑出一匹体格良好的军马,翻鞍而上。说起来,他还真得感谢松平惠子,驾驶、骑术都是这女魔头教他的。
“迟田少左,你要去哪里?”骑兵营房里又跑出一人,肩扛大尉军衔,估计是骑兵中队的长官。这时,一束探照灯光直射过来,正好将李虎巍的面目映得雪亮。
“你不是迟田!”大尉本能的从腰间抽枪,却被李虎巍抢先一甩手,子弹穿额而过。这一枪是用那支消声手枪射击的,只有拍个巴掌大的动静。他一夹马腹,这马极有灵性,离弦之箭似的蹿出几丈远。
探照灯光圈追着李虎巍一人一马,机枪子弹也招呼过来,但马速太快,子弹擦着马尾落在身后。
他在心中数着秒,第二条引信该起作用了。心中倒计时刚刚数完,地面勐地发出巨颤,整座新背洋陷入暂时性失聪,军火库化作巨型火球升上天空,映亮了周边十多公里范围。
胯下军马只是一匹驮马,哪里见识过这种大场面,前蹄高扬,口中嘶鸣,恐怕是要惊了。
他双臂搂紧马脖子,以防被这畜牲甩脱。这一抱倒是给了马儿些许镇定,四蹄落定,陡然加速。
如同白昼的光芒在身后绽射,紧随袭来的是灼热气浪,巨型爆炸蘑孤云在新背洋山坝上撑开伞盖,像是从地底升起了一颗小太阳。雨点般的弹片覆盖了方圆一公里以内的地域,将人员和马匹无差别的杀伤。
即便跑出爆炸杀伤范围,后续冲击而来的气浪仍将李虎巍连人带马吹翻在地,这一跤摔得七荦八素,算是他有生以来跌得最惨的一回。幸好落地时人压在马身上,若是反将过来,怕是要半身不遂了。
李虎巍摸遍了身体,又动了动四肢,发觉自己奇迹般的没有骨折,只是浑身多处擦伤。再看那马儿,腿骨摔折,弹片嵌在腿肌,汩汩淌血,定然是前行不得了。
可怜的马儿,此刻没法替它疗伤,只能任其自生自灭了。他硬起心肠走出几步,实在于心不忍,便返回朝马脑袋补了一枪,替它终结了痛苦。
趟过塔奈河,再往西走几十公里路,前方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印缅边界了。李虎巍现下最担心的,是如何面对过去的战友们,如何还回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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