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起身子,见到一名士兵敞开胸怀,任由日军的刺刀捅入,再用肋骨卡牢刺刀,身边三四个战友一拥而上,把敌人捅成了蜂窝。
踏过层迭的尸体,李虎巍突入了浓烟滚滚的3号阵地堡垒,一遍遍呼喊着北条绫的名字。地堡下层躺着几名断气的慰安妇,并没有发现死去的婴儿。
怀揣密令的木下中尉肩膀被手榴弹片扎伤,无法再端枪射击。他加入了担架兵的行列,将头部中弹的炮兵第7中队指挥官泽内中尉抬下阵地。
鲜血浑着浓痰卡在泽内的喉管里,被窒息感折磨的炮兵中尉但求一死。
木下只得拔出手枪,朝泽内补了一颗子弹。身边的小柳曹长为泽内超度,小柳入伍前是福冈筑城町一座寺庙内的和尚。
没等小柳超度完毕,木下只身逃回了马鹿塘。
激战一夜,黄土坡重新回到手中,陈永思团长躺在担架上实现了自我救赎。
很多年以后,在解放战争中率部起义的陈团长成为新生共和国的贵州省政协委员,黄土坡浴血之夜,令老人终身无法忘怀。
木下中尉退回马鹿塘,见到残存的日本人聚集在一处直径超过50米的巨大弹坑里瑟瑟发抖,那是美军投下的型航弹形成的,1000磅的质量,0.3吨TNT当量。
航弹杀伤了日本人,却也给日本人留下了最后的“家”。
弹坑像是地外天体砸出的殒石坑,中央积满了雨水,伤员们则蜷缩在弹坑边缘,呆愣愣看着蛆和蚂蟥们在水塘中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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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锅大尉的指挥所也跟着搬到横股阵地,军用电台已经砸毁,密码本也付之一炬,指挥所里听不到发报收报的滴滴声,显得有些冷清。
“喝水时间到了,感到口渴的都过来吧。”一名军医手中的托盘摆满了饮水杯。
重伤员,还有脚步踉跄的慰安妇们,蚂蚁般群聚在军医周围,像是虔诚的教徒膜拜先知圣徒。
“啊,真是太好喝了,想起了家乡的蜜酒……”其中一位重伤员享受着清泉的甘冽,但这种惬意的表情没未在脸上停留多久,几秒之后就被痛苦扭曲和狰狞所取代,那是肠穿肚烂者死前特有的写照。
“升……升汞片……”重伤员们在弹坑里挣扎抽搐,陆续断气。
一个吓傻了的慰安妇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扔掉杯子,向弹坑之外的世界跑去,但立即被士兵摁了回来。
真锅大尉面无表情的向士兵吩咐:“尽快解决掉。”
一根尾端尖锐的手杖径直插进这女人的口腔,穿破喉管,刺入腹腔,直到杖柄被牙齿卡住为止。
“欺骗死神的下场。”真锅大尉面带微笑欣赏着慰安妇临死前的阵阵痉挛,还有嘴中不断冒出的血泉。
金光少左阵亡之后,他自然成了拉孟守备队最高指挥官。
除去奉命突围的木下中尉,其余的人,包括他本人,都必须以死报效皇恩。
真锅大尉最后的任务,就是确保每个人把命交出来。
砸毁的电台成了一堆废铜,在报废之前,真锅用它向松井秀治大左发去了“诀别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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