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帅一听这话倒也不生气,笑称张医生的口才也见长了,是不是被詹妮特医生管教顺熘了。
詹妮特听不明白“顺熘”这个词,还在向张知行询问,孩子却哇哇大哭起来。
原来,李虎巍多日未刮胡修面,尖而又硬的胡茬扎到了小倬云。
“注意个人卫生,李虎巍少校,刮胡刀可是男人的第二生命,明天开始我来替你修面。”詹妮特将孩子抢回怀里,对一脸无奈的李虎巍皱了皱眉。
“哟,亲自修面呀,老张你不吃醋嘛。”于帅那张嘴又开始不老实了。
张知行一摆手,说李虎巍是有妇之夫,兔子吃不到窝边草。
这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他前些日子就听说,新一军宪兵队抓了个日本女战俘,据称军统也有人介入此事,那女战俘不用多想就知道该是北条绫。
果然,病房里气氛瞬间结冰,张知行尴尬地挠挠脑袋,意识到自己是把天聊死了。
房间里只剩下倬云伊伊呀呀的稚嫩哭声。
詹妮特最受不了这种东方式的静默,在她看来,中国人吃苦耐劳,坚忍不拔,但往往不擅表达,有一种西方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城府。
“嗨!男人们,都给……老娘……振作起来!”
詹妮特迟疑片刻,嘣出一个“老娘”,把三个大男人都逗乐了,连小倬云也停止了哭闹,好奇的盯着周围的成年人。
“林,作为一个女人,我理解她。我们之中无论是谁换作她的人生,同样会经受煎熬,不是吗?”一头金发的女医生激动的说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作为一个女人,我理解她。我们之中无论是谁换作她的人生,同样会经受煎熬,不是吗?”一头金发的女医生激动的说着。
于帅深叹一声,面朝李虎巍,眼中流露出同情:“初见面时,我也被她弄得五迷三道,魂不守舍的。想不到她相中了你,这就是命吧。爱情不是个好东西,特么就是一剂毒药!”
张知行听了不以为然:“那也是咱们小虎弟遇人不淑,要是有个好姑娘,何至于此?”
詹妮特则是拼命点头,表示站在男友一边。
李虎巍似有似无的说一句:“也不知她现在何处呢。”
“被军统逮着还能有好?肯定是在那种密不透风,外人绝难进入的角落窝子……”于帅一边猜测,一边又试探问道,“你还想见她?”
“谁不是爹生娘养……我不希望倬云生来就是没娘的孩子……”李虎巍想伸手去摸儿子的脸蛋,肩部却是撕裂似的疼。
张知行急忙嘱咐他别多用胳膊,肩部枪伤因为浸在污水中太久而严重感染,手术过程中挖掉了一大块坏死的肉。
怪不得感觉肩膀处凹陷了个肉坑……他不由连连叫苦,暗自责怪自己太不冷静了。
“放心,运动神经没有受损,不影响你端枪瞄准的。”张知行看出他心思,温柔地出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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