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何种身份?
战俘?间谍?信使?难道,中日战争也结束了吗?
“你一定会有无数问题想要问我,尤其是小姐的安危。尽可放心,小姐一切安好,只是失去自由,短暂的囚禁。”
这番宽慰阻止不了弗林的不安,他想要支撑坐起,浑身上下却使不出一点力来。
“小姐何时恢复自由,取决于我,更取决于你。”
遍体鳞伤并没有妨碍弗林敏锐的大脑,他马上反应过来,平塚真的下决心与中国人合作了。
“我还记得,在八莫时你曾说过,要开始准备下一场正确的战争。”
“是的,选择正确的敌人,比如何正确进行战争更加重要。”
弗林痛苦的闭上双目,悲哀道:“我已成断指废人,又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得罪了小姐。”
平塚拉了一把椅子在弗林床边安坐,心平气和地告诉他,真相的意义就在于被揭露于世人。北条家与井上家的数代恩仇,绝非两人之间产下的那个小娃娃可以化解的。
弗林扬了扬断指的右手,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活下去,训练你的右手中指。当年地狱般的苦训都挺过来了,何况这么一丁点不起眼的困难。”
“但是,我接下来该为谁而战?”
“当然是为小姐而战了。”
“可是她……”
“没错,我们三个既是赌注,也是抵押品,小姐更是一件美仑美奂的抵押品。谁想捣乱我们的赌局,企图取走抵押品,他就是我们的敌人!”
弗林显然没能立即从这思想旋涡中走出来,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目标和方向不明的战争。
“听着,日本一旦宣布战败,枝那内战必定爆发,蒋政府是咱们未来的雇主。”平塚秀行干脆将意图挑明。
真是太过魔幻了,他,弗林,枝那军最不共戴天的仇敌,将要与昔日仇敌成为战友。
平塚靠近过来,握住他残缺的右手,阴冷笑道:“反正流的是中国人的血,这个民族最喜欢内讧自残了,你我只是尽些绵薄之力,把他们躯体的伤口扯得更大些,再撒上一把盐……”
几周之后,弗林还未完全伤愈,立即有军统人员替他打开脚铐,押上军车,直接送往峰峦叠嶂的深山。
这处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居然秘密修建了一处射击训练场,来自世界各国的优秀狙击步枪一一陈列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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