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可能是头一批来到这里的国党成员……当然,国党也分左中右,我希望你们是左派,而不是什么……军统、中统分子。”秦培邦将手摁在枪把子上,黑布鞋绕着两位“客人”踱了几圈步。
“军统……军统怎么了?”万想不到,这一回说话的却是李虎巍。
马兰赶紧扯他的衣角,于帅也轻轻咳嗽一声,心道这小病猫真是不识时务,人家已经摆明了态度,却要硬往牛角上面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兰赶紧扯他的衣角,于帅也轻轻咳嗽一声,心道这小病猫真是不识时务,人家已经摆明了态度,却要硬往牛角上面怼。
“噢?”秦培邦把目光移到这个敢于同他顶嘴的男人脸上,“看来,这位小兄弟对军统分子还有些了解呀。”
“别的不知道,他们打鬼子可不含湖!”说这话时,李虎巍眼前浮现出陈平那张阴丝丝的脸,他在松山的尸骨已然烧成灰了吧。
撤离松山战场时,他听徐白说过,各个阵地上收集到五百公斤人骨头,分不清哪是哪是日军,只能堆在一起泼汽油纵火化之。
秦培邦脸上的怒意虽然含蓄,手上动作却不慢。他闪电般抽出盒子炮,冰冷的枪口顶住了李虎巍下颌骨,机头大张,只消手指一扣,半张脸就该被掀飞了。
“秦政委……”马兰没料到秦培邦竟然如此失控。
面对紧张易燃的气氛,于帅完全插不上手,他瞧了出来,这位红党政委对军统的怒意绝非是装出来的。
“哼,你就算一枪毙了老子,老子照样这么说!”李虎巍脖颈上青筋乱暴,气势上一分不让。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三个大男人始料不及。马兰这丫头用不可思议的速度伸出手来,三下五除二,变戏法似的将那支待击发的盒子炮夺在手中。
李虎巍立即忆起,在战俘营中,她曾以同样的速度用吹箭射瞎过松平惠子的眼睛。
面对十万火急,马兰那种异于常人的沉稳、敏锐和爆发力再次显现出来。
“小兰!你想干什么!”秦培邦又羞又恼,惊怒于手下的女游击队长竟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敢下他的枪。
他早就听闻过这个被群众称作“马兰花”的女游击队长有一手常人不及的好本事,今天可算是领教了。
一触及发的情势下,小丫头居然狡黠一笑,手指向墙壁上的标识,上面用毛笔涂了四个黑幽幽的大字:严禁烟火。
密室里堆放有数百公斤黑色炸药,都是些土炸药,可不比高稳定度的TNT,碰着火星保不齐就原地炸开。
马兰熟练的下掉弹夹,将空枪交还给秦培邦,赔罪似的笑道:“秦政委,我这也是遵守烟火管制条令嘛。再说,李虎巍这个人我是熟悉的,他不可能是军统的人。”
出人意料的是,贵为军分区政委的秦培邦居然让了马兰几分,只是悻悻收起手枪,用长辈责备晚辈的口吻说道:“下不为例,我是念在你‘马兰花同志’为党立过功分过忧,这次就不深究了。今后再让我看到国党军政人员出现在这里,休怪我不讲同志之情了。”
李虎巍还想不识时务的反驳几句,却被于帅抓住了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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