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副翻开舰船手册,通过索引找到了这艘隶属于阿根廷国内规模最大的海运公司的邮轮。
“奇怪呀,他们的航速好像是出了问题,不像是正常航行的状态。”富有经验的艇长看出了端倪,命令“鲢”号慢慢靠近,上浮出海面。
艇身上的美国海军标志引起了邮轮上的骚动。艇长从潜望镜中看到,邮轮上有船员向他们挥手示意,信号灯忽暗忽亮。
“他们在向我们发出摩斯码,希望得到美国海军的协助。”艇长离开潜望镜观察位,命令艇员做好战斗准备。水兵们钻出舱盖,5英寸甲板炮火速就位。
在乘上救生艇之前,胡安船长遭到大副和船员们的劝阻,警告这样做有可能将阿根廷卷入东方战争,可年轻气盛的胡安毅然决然打算一意孤行。
“得给那个用刀子威胁我的家伙一个机会,不然,安德烈知道了会撕碎我。”他丢下一句众人听不懂的话。
阿根廷船长与美国艇长就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场景下会面了,在确认橡皮救生艇没有携带武器之后,胡安被允许登艇,但只限甲板。
“你是说……有一艘日本人的驱逐舰十五分钟前在这里逗留过?”艇长的表情严肃起来。
胡安点点头,并给出了日舰最可能的航线路径。
艇长命令作战参谋将情报记录下来,并对胡安表达谢意:“我原以为,阿根廷人站在轴心国一边呢,现在看来,他们当中也有英雄。”
胡安拉低船长帽沿:“不,真正的英雄,正被关押在那条日本军舰上。”
“鲢”号的最高水面航速不过20节,尾随追击是无法跟上“汐”号脚步的。艇长在海图上画出一条曲折的捷径来,这需要超高的驾驶技术,让全长312英尺的潜艇在舟山群岛复杂的海床上蜿蜒穿行。
“撵上日本猴子的屁股!上帝与我们同在!”
全艇欢呼一片,士气高昂。
“汐”号的物资储藏室被临时改成了羁押室,李虎巍被绑在一张铁椅子上,额头伤口溢出的鲜血让视线变得模湖,他唯一剩下的自由是仍能开口说话。
随身物品和武器被摆放在面前不到五尺之距的一张旧木桌上,包括一支匕首,两支盒子炮。其中一支缴自军统沪西分队的老枪,另一支则是马兰留给他防身用的,可惜早已打光子弹。
注射器针头刺入皮下,李虎巍冷笑着面对正在替他注射的平塚秀行,一整管不知名的嫩黄色液体被徐徐推入静脉。
“这是麻生一叶君留下的研究成果之一。”平塚拔出针管,他的注射水平不低,创口被针尖带出的血液并不多。
“这是要拜托我将注射效果体验捎带给他吗?”李虎巍歪着头挑衅道,这种药水进入体内之后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这么着急去死吗?那就未免辜负了麻生君的一片苦心了。”平塚像个外科医生似的,用一支水果刀缓缓切进他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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