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因为缺钱去当记者的,每月的伤残军人补助金数额不菲,一定是别的什么东西朝他体内灌注了能量。
翌日清早,李虎巍告诉他,自己只能清闲一周时间,紧下来又要出一趟重要任务。
得知中央军把精锐部队调往昆明,石砀面色凝重,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黑云压城啊……形势对龙主席太凶险了……老蒋怕是要下毒手哇!”
李虎巍听后大惊:“啊……这怎么可能?龙主席一向是拥护最高领袖的呀,而且他麾下数十万滇军也不是白给的。”
“国党中人我瞧得多了,龙云龙主席才是货真价实的三民主义,国父的忠实追随者,他蒋中正不过是个做帝王梦的希特勒第二!”不知是不是当记者落下的职业病,石砀批评政治人物张口就来,简直毫无顾忌。
李虎巍有一股给他鼓掌叫好的冲动,但凭心而论,这种大胆的言论太容易招来杀身之祸,要是一出云南到了别省,就很难保证人身安全。
更何况,云南境内的军统力量本就不弱,冯绍唐那张苍老阴沉的脸庞再度浮现于眼前,让他心脏打寒战似的颤抖。
“放宽心吧兄弟,这是昆明不是重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大西南的新气象!”石砀故意卖了个关子,吃罢早饭之后,他拉着李虎巍跑到了昆明城外的三分寺。
再往前走便是一排灰色的矮房,远处的滇越铁路不时驶过呜呜卡卡的火车。
走近那排不起眼的矮房,才看到木质大门的门楣,上写着“国内西南联合大学”横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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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大学”两个字,李虎巍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他虽读书不多,却对学者和学府一向敬畏有加。
“怕什么嘛,今天就是来采访的,还是连着三天的系列报道呢。”
经不住石砀的怂恿鼓励,李虎巍心情忐忑第一次走进大学校园,这个以前从不敢想象的地方。
简陋的园墙上贴满了各色文章,字体或狂放,或娟秀,或方正,粗略一看,大多是新贴上去的,内容几乎一致是关于抗战胜利之后中国朝何处去。
学生宿舍是茅草顶的土木建筑,条件比士兵宿舍好不到哪去,教室稍好些,用铅铁皮做的屋顶。
学校食堂并不供应早饭,学生们成群结队,朝图书馆方向有说有笑地走去。
图书馆前的民主草坪竖有旗杆,又临时搭起一座讲台。
在台下站定之后,几乎全校师生都涌入过来,还有不少校外人员,不时有人上来同石砀握手,还有女学生找“独臂铁笔”索求签名的。
“你现在成了‘万人迷’啦。”李虎巍打趣道。
石砀急忙澄清:“有点小名声罢了,不过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
校园钟声响过,人群立即安静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只见一位中年学者徐徐走到台上,风中一头怒发凌乱,圆框眼镜映射出炯炯之光,蓝布长衫套在瘦长的身躯上,看似羸弱书生,精神上却是个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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