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插一杠冒出来抢功的这组分队,代号叫作“昆仑”,原本是用作第二波攻击的。
“昆仑”分队的指挥官估计是看出了建筑内守军数量有限,便提前赶来摘桃子。
“听说‘中山’分队有个爱发呆的狙击手,就是你吧?”门外慢慢走进一个披着战术伪装扛狙击步枪的家伙,投向李虎巍的目光尽是不屑,“哼哼,徒有虚名,不过如此。”
“论屠杀同胞的功夫,我是万万及不上的。”李虎巍毫不客气回敬过去。
“昆仑”分队的狙击手呵呵狞笑道:“也是,那天在昆明街上,你小子反应就跟个木头似的。”
李虎巍下意识的将手指搭在扳机上,都说仇人难觅,杀害石肠子的凶手居然主动撞上门来。
“怎么,想替战友报仇,先掂量掂量儿子的性命吧。”凶手对他底细了如指掌,软肋拿捏得恰到好处。
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快意恩仇,那滋味就像是百十条毛毛虫爬在心坎作祟。
“凡事都讲规矩,你们‘昆仑’的人抢来摘桃子,太不地道了。”抢功的行为在军中是大忌,友军的嚣张让“中山”分队从上到下不满到了极点。
“都少他妈废话!战场上凭本事吃饭,目标就在楼上,看谁能抢到头功吧!”面对信手可摘的奇功,“昆仑”分队没有半分拱手相让的意思。
抢人头的竞赛哨响,“中山”、“昆仑”的队员们各自铆足劲,打了鸡血似地向楼上扑去。
数量有限的滇军士兵大多战死,几个躺在地板上哼哼的伤员被沿途一一补枪射杀。
“不许动!”
“老实点!”
各式枪械将三楼办公室内一名高个子军官包围起来,李虎巍跟在队伍最后,目光越过士兵们的肩膀落到办公室内部。
被围的军官身佩陆军一级上将衔,身形挺拔,尽管戴着一副眼镜,却不减英武之气,只身面对如狼似虎的恶兵毫不动摇。
李虎巍认得这张脸,1942年的那个深春,在被推往刑场之前,这位大长官递给过他一支“骆驼牌”香烟,那是他抽过最辣的烟。
当年不是龙主席点头应允,恐怕自己的坟头早已草长三尺了。
回报恩人,还是执行军令?龙云的命,儿子的命,像是两块砝码搁在天平秤上。
“龙主席,多多海涵,卑职也是公务在身,取您项上人头一用。”说话的是“中山”分队的队长,那个圆脸络腮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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