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命丧这群乌合之众的口中了吗?他力乏头晕,血糖低得已经无法维持正常行动,只得半跪在污泥里。
“倒,倒啊!”有人盼着他早死。
“妈的,还不倒!”“秃鹫”们骂骂咧咧,像是在抱怨饭在锅里迟迟不熟。
李虎巍回头骂道:“想吃老子的肉,阎王爷给的胆?”
“死鸭子嘴硬!看你活得到下一刻不。”
李虎巍来了脾气,他紧握住拐棍,强迫自己留住最后一分意识和力气。
那伙人见他倔强求生,奈不住腹中催命似的饥饿感,竟夺过拐棍抡头就打。
等不来尸肉,索性起意谋杀。
棍子举到半空,行凶者脸上表情却凝固了。
难民队伍四下大乱,像是遇到地府开门百鬼出笼,个个惊惶失色,连滚带爬仓皇逃窜。
“你丫儿犯傻呀,抓壮丁的来了,别管他了,莫挨枪子!”在同伴的催促下,“秃鹫”们丢下棍子转身便逃。
被父母双亲抛弃在荒地里的娃娃们梳着脏兮兮的羊角辫儿或是寿桃头,无助地哇哇大哭。
李虎巍想到身居大洋彼岸的儿子倬云,和难民们的弃儿相比,倬云的命运其实并不算太坏。
他对孩子们动了恻隐之心,却什么也做不了。
一班黄皮军装的兵跑近过来,每遇到逃跑中的青壮年男子,便用枪托勐揍,而后用麻绳捆作成串的螃蟹。
“这人好像快完了。”濒死的李虎巍被丘八们围作一圈。
“一个饿死鬼,别管了。”连抓壮丁的都对他失去了兴趣。
“等等,脖子上好像有值钱的东西!”丘八队伍里,一名下士班长直勾勾盯住他脖间的银物件,两眼锃锃放光。
“嘿,想不到还能发笔死人财。”手头正紧的士兵们兴奋地应和道。
班长伸出手去扯戒指,却被行将就木的李虎巍闪电般掐住手腕。
“这东西,你抢不得!”他低垂的眼皮翻起,模样可怖至极。
“短命鬼,身外之物有啥好稀罕的,黄泉路上你又带不走!”班长恼羞成怒,扬起枪托要打,却不想身后挨了火辣辣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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