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月老啊月老,你可是把本姑娘的红线都拿去织毛衣毛裤了?
“那你可要好好教,用心教,不许偷懒。”她觉得今日也算收获颇丰,至少对聂全才有所交待了。
正打算拉着他下树返回厂里,李虎巍却没有要挪窝的意思。
“丫头,你听见了么?”他还不习惯直呼她姓名,就含湖地叫了一声丫头。
“听见啥?”马兰对这称呼有些惊喜,两人的关系无疑是拉近了。
“唉,你只能对近在迟尺的危机做出反应吗?”
马兰反复四下张望,感觉他举止有些莫名其妙。
“听,仔细听,把风声、树声、虫叫声都撇开去。”
这算是第一堂训练课吗?她喊过师父又不好把话收回,只得老老实实静下心来闭目倾听。
排去杂念之后,似有似乎的沙沙声自极远的方位传来。很像是桑蚕啃食的声音,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得声势浩大。
一场正在向这里飘来的细雨?她透过叶隙看到碧空如洗,阳光正烈。
“竖起耳朵再好好听!”
故意卖关子的行为再次激起了马兰的脾气,正打算抬手揍他,群蚕食桑似的声音突然放大了。
现在,不需要凝神侧耳也能听得真切,那是成百上千双皮靴踩踏林间落叶发出的动静!
“走。”他拽住她胳膊,紧急朝邻近的树冠转移。
闯进大别山的,是一支训练有素军纪严整的部队,规模有整整一个团。
士兵们行军步调一致,树木织成的帷幕让头顶的钢盔几乎不反射光泽。
好枪不止赢得战友的口碑,也引起了敌人的兴趣。
此番渗透偷袭的目标,只可能是解放军设在大别山深处的兵工厂。
“是敌人……”两人紧偎在一根Y字型的树杈中间,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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