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小子识相。”马雷摘下被砸凹的钢盔悻悻扔在地下,既然对方放了软话,他也不急于报复回来。
“唉,二位老总就别跟着老蒋干了,不如上山入伙,咱们歃血为盟,往后有酒同饮,有肉同吃,三当家四当家的交椅就是二位的。”窜山貂显得特别热情和大度。
马雷尽管性子狂野,却对当土匪不感兴趣:“俺们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
窜山貂哈哈大笑道:“有甚么要紧事,比喝酒吃肉玩女人更重要?三位被老蒋的中央军追捕,不是细作就是逃兵,何不到山寨小聚?”
李虎巍敏锐地注意到,马雷刚表露出不想逗留的意思,土匪们又悄悄把枪抬了起来。
附近山头和丛林都成了匪窝,他们人生地不熟,硬拼肯定吃亏。就算侥幸冲出去,林子外面还有好几千国X党军守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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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这些,李虎巍搂过窜山貂的粗腰宽膀,假装热情洋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先上山再说,问大当家的讨杯酒喝。”
马雷一听就不干了,正欲插话,却被马兰按下摇头,示意他老老实实按李虎巍说的办。
窜山貂示意手下让开路,这是林间极不起眼的暗径,只有土匪们了解该怎么走。
听到李虎巍提起大当家,窜山貂的调门有些异样:“咳咳,李兄弟,咱们这位大当家一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大事小事请不动他老人家。不过嘛,三位尽可放心,入伙拜把子那天他一定到场。”
和窜山貂沿路聊侃,在喽啰们护送兼押送下,约摸一柱香的功夫,眼前的山势愈发陡峭,这伙山贼的老巢该是不远了。
此山叫做“枯山”,也有人叫它“哭山”。
传说当年山下村落里常闹瘟疫,家家死过人。寡妇哭亡夫,把眼泪洒在这座长不活树木的山上。
后来,有老和尚在山顶建庙念经,镇住病殁的鬼魂,哭山才重新有了绿意。
如今,僧人跑了个干净,庙也拆成白地,窜山貂匪帮在此经营多年,山寨营垒造得有模有样。
寨门防御体系是由那两台马克沁构成的,此番为了下山打伏击也算是动足家当。
按窜山貂的说法,两党交战正酣,谁也抽不出手来对付遍地“义军”。
这股山匪的规模倒是让李虎巍颇感惊讶,头目喽啰加起来大概一个加强营的兵力,训练水平也比想象中好的多。
窜山貂路子虽野,但求教师父加上自我摸索,也混成了半个行家。
比如,山寨内各个作战小队的设置,完全是按枪械口径编排以便于弹药互补,毕竟这伙人没有自己的军工产业,也没有可靠的武器贸易路线。
山寨的建筑布局大致呈“品”字状,最高处的平顶石制建筑是大当家的居所,那是一座青石构成的布满射击孔的堡垒,天晓得里面布置了啥个水平的火力。
顶层天窗上有张中年男子的刻板面孔飞闪而过,瞧不出敌意善意。
据介绍,那便是深居不出的大当家。
剩下两座建筑均是木制的,一座漆成赭红,一座漆成深绿。
窜山貂住在“赤堡”,就是红漆的那座。绿色的那座称作“翡楼”,是预备好留给未来三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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