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李虎巍上场,用的是一支巩县造“中正式”步枪,河南地界上,这类巩县兵工厂的军工产品最为常见。
目标是悬在二百来米之外的瓦罐,里面灌注了朱砂,一旦命中则有近似爆头喷血的效果。
“我这位李哥,出了名的神枪无敌,从不放空枪。”
马雷正待夸上几句,李虎巍连瞄准都省了,扳机随意扣下,二百米外的瓦罐纹丝不动。
围观的土匪们一阵尴尬,想要嘲笑又怕得罪了二当家,顿时鸦雀无声。
李虎巍将步枪掷还给窜山貂,叫了声“现丑”,面无表情退到一旁。
倒是马雷的脸皮唰得涨红,脸上写满不悦,凑近悄声说道:“姓李的,你咋搞的?”
窜山貂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忙着解围道:“这枪有年头了,膛线差不多要磨平,弹道跑偏也正常,哈哈,不值一提,咱们喝酒去。”
众人一团和气走向回赤堡,午间酒宴又摆放好了。
靶场的小喽啰凑近那瓦罐,子弹偏得离谱,正欲嗤之以鼻,却瞧见六尺开外,一只被高速弹丸打得血肉模湖的死老鼠。
喽啰愣了半晌,不停抓耳挠腮:“俺滴个娘咧,原来真有瞎猫碰上死耗这回事。”
一俟入席,窜山貂叫心腹扯出面亮灿灿的红旗来,中间绣有一颗金色五星。
按他的说法,山寨火并之日,就是投身革.命之时。
其实,他还藏好了另一面青天伯日旗,紧要关头举哪面旗子,得看事态发展和两边的出价。
举事时机选在五日之后,红旗高擎,马克沁火力压制,窜山貂跟着李虎巍和马雷结成三把尖刀组合,直插石堡,一举破敌。
久未开口的马兰终于问出心里话:“那位大当家……谁甚名谁,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能否争取一下?革-命军队可不兴乱杀人。”
未等窜山貂作答,马雷却抢先回应了姐姐:“管他是个啥货色,敢阻挡革-命大业就是死路一条!”
大当家究竟是什么货色?这问题马雷不感兴趣,在他眼里,此人不过是一颗绊脚石,踢开便罢。
……
又是三人分开就寝的夜晚,李虎巍坐立难安,此刻他们被窜山貂刻意隔开,彼此不能呼应,真怕马雷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他附耳在墙,又用指节轻轻击了几下,马雷的房中并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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