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畏死的受刑者们终于露出恐惧的眼神。
刽子手用尽吃奶之力,才将下一颗脑袋勉强切下,骨渣子和碎肉沾在锈刃上。这惨状让刽子手都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暴力造就的恐惧是有边界的,一旦冲破,笼在恐惧中的人反而无所畏惧。
最末一个受刑者瞪着眼珠破口大骂:“窜山貂你个杂碎,老子做鬼也要咬死你丫的!”
“哼,嫌黄泉路长么?”窜山貂再度挥动下令铡人的手,眼睛却不自觉地朝身后一瞟,那是预先安排好的狙击手位置,山头枪法最好的邢老六蹲在那里老半天了。
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嚎之后,不堪再用的铡刀只切断开了半段脖颈,窜山貂推开刽子手,抬脚狠跺刀背,终于将摇摇欲坠的头颅切下。
石砥怒不可遏,下意识地抬头。
这正是窜山貂算计好的套路,可石垒中抢先射出一发子弹。
蹲伏许久的邢老六只顾等候石砥大意露头,却不想窗户前面突然冒出一条枪。
对方几乎未加瞄准就扣了扳机,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邢老六反应不及,当场送了性命,被贯穿的后脑处溅出一片血花来。
这一枪好比发令枪,让静伏在起跑线的匪兵们火力全开。
李虎巍瞬间按下石砥的脑袋,两挺马克沁机枪毫不吝惜子弹,冰雹似的弹头瞬间把窗户打得粉身碎骨,好在四下乱窜的跳弹没伤着人。
“这条畜牲!”侥幸躲过一劫的石砥拔出盒子炮,嘴里骂骂咧咧。
“你太冲动了,人家撑开了套等你钻呢。”李虎巍未经许可擅自取了石砥挂在墙上的老中正,麻利的拉栓退壳。
石砥面色难看,他不得不承认眼前此人是个使枪的好手,300多米的距离上几乎不需要长瞄。
“我欠你一条命。”石砥猫在窗台边缘,等待对方把弹链打完。
作为山寨老大,他太熟悉自己的山寨机枪手了。
这伙土匪距离专业枪手的水平还差得远,不论战场条件敌情状况,一律全连发,耗弹惊人,换弹时间又太长。
待枪声一歇,石砥闪到窗前啪啪两记甩枪,两个机枪手哎哟惨叫栽倒。
李虎巍也趁机操枪上弹,从光秃秃的窗口朝外打光一个弹匣。
中弹者致命伤全在眉心,不但机枪手尽数毙命,擎红旗的旗手也躺在地下脑浆乱流。
窜山貂身手敏捷找了个临时掩体捡了命,其余几百号人全部趴倒在地,大气不敢出。
“二当家的,对面枪放得太邪乎了,枪枪爆头,邢老六也栽了,姓石的也没这个本事吧。”一个小头目战战兢兢道,“难道是那个逃走的红党分子?他做掉了咱们两个弟兄,现在怕是投靠姓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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