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不是什么零星敌人,是来了主力!”他抬手一枪射翻四百米外的机枪手,转头对营长说到。
“我知道……但那是纵队首长们该考虑的事儿,你就给我瞄准了打,机枪手来一个干掉一个!”营长快速打完一个弹夹,急吼吼地命令补充弹药。
促然接敌,部队如风中乱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苏北兵团各部建制散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双方来回一交手,发现身边的兵没一个认识的。
有时候,位于己方身侧的居然是国党部队,而斜对面与之交火的才是自己同志。
潘塘战场成了被淘气小猫揉乱的线团,剪不断、理还乱。
战场形势犬牙交错,通信兵对着步话机乱吼嗓子,但收到的命令完全无法执行。
“妈的,乱了!全乱了!这仗打得太没章法了。”营长傻了眼,跺脚都忘了。
“遭遇战没法讲究了,见敌人就搂火吧。”李虎巍手中步枪像是泼墨画笔信手拈来,子弹直接让五百米外一个少校军官脑袋迸出花。
“你小子倒真有两手,仗打完别走了,我叫沉……”营长开始对他的枪法啧啧称奇,刚想自报家门,几发迫击炮弹直直落下,将话音瞬间扯碎了。
待硝烟散去,李虎巍拍拍浑身溅满的土,向他建议道:“去抓个俘虏来,问问是哪部分的?”
沉营长瞧了瞧身边的兵,都不是自己营里的,堂堂营长居然和自己手底下500多号人走散了。
形势紧迫,他干脆直接用职务压人,到处下达命令。
收到命令的战士也找不到组织,反正谁官大听谁的呗。
穿过火线抓来两个“舌头”,俘虏交待说是七十四军直属队的。也没摸清解放军的虚实,以为遇上的只是零星游击队。
原来真是毫无防备的两支主力大军误打误撞狭路相逢,这让沉营长和李虎巍都不禁傻了眼。
部队反应很快,他们的建制基本保持完好,有组织的冲锋一波接一波。
沉营长四处收拢散兵,团以上军官都不知跑哪去了,找来找去还是自己官最大,竟收拢了有半个团的兵力。
“迂回,咱们得迂回到敌人背后去,现在战场水浑,好摸鱼呀。”李虎巍一边狙击一边思考战况。
“你说的没错,打仗得动脑子。咱俩分分工,你带新建一营穿插左翼,我带新建二营从右翼走,把对面的迫击炮阵地一波拿下。”
沉营长将临时收拢的散兵新建了两个营,有说苏北口音的,也有说鲁南口音的,但看起来就像是一支固定建制的部队,人人脸上没有丝毫生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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