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留下保卫电台,听到重要情报马上汇报,其余人跟我走,邱维达肯定跑不远!”
战士们跟着李虎巍的枪口所指,顺着地上脚印勐追过去。
没跑出二里地,前方又爆发激烈的枪战,原来沉营长带领的新建二营抄到了前面,和邱维达的警卫营交起了手。
双方都杀红了眼,交火距离不到40来米,尸体被叠起来当作掩体,战场上血肉横飞。
李虎巍正打算从侧翼绕击,身后却气吁吁跑来一名战士,正是他安排守电台的其中一个。
“报……报告营长同志。”战士思考片刻之后还是决定称他“营长”,尽管这个营是临时凑的。
“说,什么事?”
“电台里说,姓邱的跑远了,七十四军指挥部已经后撤五公里。”
巨大的遗憾和失落感冲击着全营战士,斩断“飞虎军”头颅的机会已经丧失。
他抬头看天,已是晨光初露。仗打了一整晚,仓促遭遇的交战双方都已回过味来,战线变得相对稳定。
解放军战法灵活,从不打拼消耗的呆战,苏北兵团很可能选择回撤诱敌。
他与沉营长带的两支人马深入敌阵,对己方命令又不知晓,随时会被七十四军主力反扑的攻击浪潮吞掉。
“任务取消,咱们和新建二营汇合,准备撤!”
“啊?”众战士都不理解这道命令,仗打得这般顺手,哪有见好就收的呀。
但部队纪律不容戏谑,大伙儿老老实实跟着临时营长,冒着嗖嗖流弹,朝交火地点跑过去接应二营。
二营显然遇上了硬骨头,两边打得棋逢对手。
沉营长身边仍有战斗力的士兵不到百人,牺牲战士遗体垒得很高,而对面的敌人也是积尸如山。
“你小子会不会打仗?绕到敌人侧翼去呀,一个夹击就完事儿了。”沉营长边开枪边抱怨。
李虎巍抓住他胳膊,不容分说:“战场形势有变,咱们留在这硬拼没有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姓邱的就在对面窝着呢。你小子根本不会带兵,只配当一辈子试枪员!”沉营长嗓子冒火,心里暗骂李虎巍是个怂货。
李虎巍很想揍他丫的,却按下火气劝道:“我们缴了七十四军的电台,邱维达早跑到五公里以外了。”
“那也不行,你看看我死了多少弟兄,这笔血债他们得还!”沉营长杀红了眼,手中的盒子炮不知打了多少发子弹,枪管开始发红变形。
见他失去指挥员应有的理智,处于醉酒般的上头状态,李虎巍失去了耐心:“你是营长,我也是营长,咱俩平级,这么大的事儿你得跟我商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