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期待中的白刃战迟迟没有发生,空气中传来愈来愈浓的焦湖味。
秦培邦脑中冒出巨大的惊叹号,对手正在纵火焚村!
“你们看,那火……是蓝色的!”战士们谁也没经历过这场景,骇人的青蓝色火焰像是魔鬼发须。
火魔张牙舞爪地在村中迅速蔓延开来,空气中每个分子都被加热到让人难以忍受的温度。
“这火……这火像是水!”一名浑身衣物正在燃烧的女护士语无伦次,惊魂无助地冲出正被蓝焰吞没的病房。她既没哭也没喊,纵身跃入一口老井,火焰伴随惨叫从井口喷出。
确如她所说,水一样的火。这火并不怕水。
“会流动的火焰……”秦培邦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思绪,又被这可怖的突发状况搅乱了。
越来越多的村民连滚带爬冲出焚燃的屋舍,上百个火人在天际下挣扎扭曲。
“是‘弥之炎’!奇怪,那种郁金香的味道去哪了……”在场的人只有马兰还算情绪稳定,口中喃喃自语。
“你在说些什么?”秦培邦问这话时神情很是狰狞。
马兰深知初见“弥之炎”威力的人所受到的震撼,耐住性子解释道:“一种烈性燃剂,当年日军发明的,李虎巍同志对俺说过这事儿。”
秦培邦并不希望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何况是在这种火烧眉毛的场合。
然而急转直下的形势让他无暇生出醋意,奇怪的黑衣人部队先是用狙击火力压制,再用烈火围攻,野战医院已荡漾在火海中,困在工事背后的部队却束手无措。
至多半个小时,”弥之炎“掀起的狂涛就会将他们吞没殆尽。
随着火势愈烧愈旺,村庄中竟刮起滚烫的火旋风,沿途遭遇的人或物被贪婪的炎魔张口吞噬。
尚能挣扎的火人向秦培邦和他的战士们踉踉跄跄扑来,用让人战栗的声音呼喊:“同志……救救我……”
沙垒背后的年轻战士完全不知所措,从头到脚的神经被恐怖景象震慑住了。
啪!啪!盒子炮发出清脆的唱响,马兰毫不犹豫拔枪便射,将两个苦苦求援的火人击毙在十多米开外的地方。
秦培邦惊呆了:“小马,你……”
“这种火焰很邪乎,会沾上人的皮肤,像病毒一样传开的。”马兰其实内心无比痛苦,这世上最不能让军人接受的,或许就是迫不得已向战友和群众们开枪。
火焰没能传染他们,但悲伤却在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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