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狙击步枪,只是一根被削直的乌木杆,被打穿的皮帽则浸在血泊中。
黑翼兵们揭开皮帽,见到了一只仍在咕咕冒血的破布袋子,袋内盛放的多半是兽血。
眼角的黑翼纹身拧成了丑陋的麻花状。
“陷阱!”其中一个家伙发出警示,久经训练的两人立即卧倒在地,然后祈祷死亡不要那么快的降临在自己头上。
匕首刃如同一面镜子,映出他们惊惶扭曲的面容。
然而,预想中的袭击并没有出现,似乎只是一场虚惊。
两名黑衣人仔细搜查周边范围,没有敌人的半分踪影。
唯一的战利品,就是那支精致锋锐的匕首了,它泛出银质流光,与其说是杀器,不如说是艺术品。
从刀柄的纹刻样式来看,应该是西方工匠的妙手杰作。
其中一名黑翼兵情不自禁将手伸向匕首握柄,同伴刚想阻拦已是不及。
匕首被拔离泥土时带出一根丝线来,那是从皮帽侧沿拆下的麻线,紧接其后的是手榴弹拉环脱落声。
两名黑翼兵反应何等迅捷,将身体腾空打横,尽可能扑向安全地带。但这颗手榴弹显然被动过手脚,引信被调节成即时爆炸。
片仓像一只受到猎人羞辱的鼹鼠,眼睁睁瞧着两名手下在爆炸烟雾中被掀翻坠地,变成没有灵魂血湖。
惊与怒,两种情绪沸腾在片仓脑海中。
从“弥之炎”燃罐被射爆开始,他的小队已折损了十二名队员,却连对手的面目都没瞧清。
从军以来,无论是作为侵略军,还是充当国民政府的爪牙,他第一次感到战场上的压抑与恐怖。
“片仓君,是不是先撤回碾庄,把战情汇报给首领大人?”身边的手下同样万分紧张,上衣全被汗水打湿,嗓音疲惫干涩。
片仓眼前闪过弗林野兽般冷酷的表情,这一仗杀死的大部分目标,仅是为解放军后勤服务的非战斗人员,自己这边倒是损兵折将。
百炼精英莫名其妙死在荒村野郊,他完全能想象弗林会用何种酷刑来惩治自己以儆效尤。
“此时逃跑不仅有损荣誉,而且会加大死亡的风险,明白吗?”片仓恶狠狠挥动拳头,“回到狙击阵地,再叫两个人过来!至于躲在工事里的敌人,只需留两个人手就足够压制他们了。”
手下一声答应,刚刚探头转身起来,空气中传来子弹欢唱,此人的脑袋便成了打烂的西瓜,红白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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