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能亲俺一口吗?就亲额头上。”他喃喃恳求,感觉四肢发麻,浑身发冷。
“什么?”马兰整个人瞬间僵硬住了。
“除了俺娘……这辈子再没一个女子亲过俺了……”大个子感觉浑身被寒气包裹,说话也变得哆嗦。
马兰嘴唇嚅动几下,她无法说服自己去吻一个萍水相逢的人。
大个子宽容地笑了,呆呆盯住她澹红的唇,目中失去了光彩。
他为素不相识的自己流尽了最后一滴血,马兰追悔莫及,可惜嘴唇最后触碰到的只是大个子冰凉的额头。
她将他尸首安放在关帝像前,心里默念着:大个子,关老爷会护着你的魂儿的,斩杀残敌之后再来好好安葬你。
旷野之中,马兰感觉自己像是个上苍遗弃的小孩,战场离她遥远且飘忽,李虎巍的枪声也消踪匿迹了。
漫无目的,失去方向,环顾四野,茫然无措。
然而,自从走出关帝庙的范围不久,她就出现在了李虎巍的准星里。
事实上,身处战场的所有男性目光全在她一人身上,包括黑翼兵的头目片仓。
片仓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正死死咬定她。只要轻轻扣下扳机,距离不到四百米的解放军女兵肯定脑浆飞溅。
但他不敢轻举妄动,那个强大而冷酷的敌方狙击手肯定藏在双方射程范围之内。
&98K这样的大口径步枪喷出的口焰是不小的麻烦,谁先暴露,谁就抢先去上帝那里报到。
现在,山一般沉重的精神压力落在李虎巍心弦上,他无从抑制突突作响的心跳。
连续毙杀了十三个黑翼兵,剩下的那名头目居然不怒不躁,选择静下心来同他进行一场意志较量,这样的对手不是万里挑一,也算得上千里挑一了。
更加要命的是,马兰的性命已经记在死神的账本上,夺命的笔尖已经沾上血色朱砂。
他没有别的选择,必须向她发出警示信号。
茫然中的马兰听到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声音,那是布谷鸟的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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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常识的人当然该知道,这种候鸟只在每年春耕之时欢鸣枝头。
李虎巍闲聊时曾告诉她,有一个擅长口.技的老侦察兵,大家伙都叫他“嵋猴子”。嵋猴子会用不同的鸟鸣声来传递简单的信号,布谷鸟声意味着危险与战斗的来临。
顺着声源,眼尖的她发现了李虎巍埋伏的狙击位置,层层枯艾将他的脸遮盖的有些失真。
自哭山分别以来,又是长达半年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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