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郑刚说的没错,他李虎巍还不够冷血,胸中有太多战场以外的累赘情感。
李弥纵然抗日有功,如今也不再是为民族而战的英雄,而是替老蒋夺天下的走狗。
他的一念之差,让“斩首”行动付之东流,很可能让一场决定国家命运的战役滑向失败的深渊……
刑场之上的气氛突然有些异样,刚才还是风平浪静,此刻耳边却响起了诡异的风声。
行刑队长迟迟不扣扳机,他的耳膜也感受到了传自遥远方向的死亡呼啸。
“炮袭!”李虎巍发自本能的大吼,这颗炮弹的弹着点不会相距太远。
行刑队的士兵大多缺乏战场经验,至少有一多半人没能反应过来,做出有效卧倒动作的只有那名队长。
双手被反绑的李虎巍没能看清炸点在哪,气浪毫不客气地将他一掌推进小河浜。
这条河不过一个成年人身高的深度,可他双手被缚难以挣扎,棉衣棉裤又浸足了水,如铅块似的朝下沉。
没死在枪炮底下,倒是溺毙在一条无名河里,这死法太憋屈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年沉到东海海底,和龙王爷做个伴。
河水甚是甘冽,不过没喝上几口,一股力道就将他提上岸来。仰面朝天,河水顺着鬓角流到脖根。
一个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河里喂王八还真是便宜你了,捡回这条命,替我和兄弟们报个仇吧。”
李虎巍拧过脑袋来,只见拖他上岸的行刑队长满身血污,右小腿以下炸没了,白森森的骨茬子露在体外。
其他士兵则全部倒在血泊中,无人能再动弹。
炮弹仍在不停打过来,口径都不算大,迫击炮和山炮居多,但弹着点已经延伸到很远的位置,郑刚的师指挥部怕是也挨了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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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傻话呢,你还能活!”李虎巍解不脱双手,要是有合适的医疗器材,这位行刑队长肯定能保住命。
对方没接话茬,而是抽出刺刀替他割断绑索,惨惨笑道:“我不成了……敌人是冲咱们师部去的,替我多杀几个蒋匪兵,兄弟在此谢过了。”
李虎巍想扛他起来,一梭机枪子弹落在身周,地平线上涌出黑压压的部队,有一台谢尔曼坦克配合进攻。
再看那位行刑队长,躯干被打出五六个血洞,笑容凝固在脸上。
以他对李弥的了解,此人最记恨偷袭放黑枪,当年但凡遇到日军狙击手,俘获者一律枪决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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