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罗的封闭了要塞大门,那种钢甲门倍儿结实,连‘巴祖卡’都打不穿。”答应率部起义的上校忧上心头,万一起义失败,他的命运不知会滑向何方。
李虎巍灵机一动,指出问题所在:“要塞里炮弹存得不多,他们总得往里运送弹药吧。”
上校无奈说道:“那是通过轨道传送的,不从大门走。”
李虎巍当即提出来,可以顺着供弹轨道往要塞里爬。
“供弹口小得很,咱们这种成年人的身板,穿不过去的……”上校与老邢都是人高马大的北方汉,两人一瞅李虎巍的瘦小个子,眼中倒是亮了。
然而,顺着运弹轨道钻回要塞的方桉,至少目前是行不通的。
江北的解放军仍然处于静默状态,整套江防体系也保持着沉默,所有的轨道尚未开启。
老邢将夜光表从毙命的监刑军官腕上取下,目光移向漆黑深邃的长江北岸。
在场的官兵心态也倒转过来,几小时前,他们对来自对岸的炮火无比恐惧,此刻却期盼解放军的兵锋提前杀来。
“你这个同志不简单,不光胆大心细,对敌人的军制体系也很熟悉,”老邢朝他伸出大手,不苟言笑的嘴角微微上弯,“我叫邢国富,年纪比你大些,不计较的话,叫声哥也行。”
“哥。”李虎巍没多作思考,几乎脱口而出。
意想不到的是,官兵们也跟着叫了“哥”。
想要在腥风血雨中活命,他们无一例外认了老邢当作“带头大哥”。
既然老侦察员丢掉了最为珍贵的城府,李虎巍也不想瞒着自己的身份,将当兵的经历大致讲了一番。
“好小子,年纪不大,资历快赶上我了。”邢国富解下冲锋枪递到他掌中,目光中满是欣慰与信任。
夜光表的时针走到10时30分,江北岸渐渐有了动静。
墨色夜空突然涂上了血红浓彩,赤色雷光沿着江岸基线轮番滚动,冰冷的江水在苍凉之夜沸腾了!
初具规模的解放军炮兵部队,率先揭开了解放江南的大幕。
除了用来修正弹道的曳光弹,大部分炮弹隐在夜幕里,精准地落在江防的阵地、隐蔽部和弹药库。
空旷的刑场周围没有落弹,解放军炮兵的弹着点显然是提前设好了精确的射击诸元。
李虎巍似乎能听出炮弹尖啸声中的复仇之音,那是徐白在为他枉死的弟兄们讨回公道。
发自江北的炮弹有不少落在江阴要塞堡垒上,却完全击不穿复合防护层构筑的外壁。
“听,运弹轨道开始运作了!”如果不是上校这样的内行人,初来乍道的外人根本不可能在起伏连绵的爆炸声里分辨出轨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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