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新建,百废待兴,更不要说铁路里程数。
火车呜呜卡卡走了没多远,军人们统一改坐卡车。
部队调动,就算是小夫妻俩,也得男女分营,何况两人只是恋爱关系。
马兰改和女兵们编在一起,虽然年纪不大,但以她丰富的军旅经历,绝对可以算作大姐大了。
浑浑噩噩经过了几轮日夜交替,前方报告说进了福建省界。
穿越丘陵地带,厦门终于在望。
漳厦战役结束有些日子了,城市近郊的公路还有弹坑未被填埋,军车摇摇晃晃兼弯弯绕绕,好不容易驶进部队驻地。
驻地中的军人,无一不是神情肃然,像是刚刚遭逢大难。
过于压抑的气氛让李虎巍有些诧异,新中国不是刚成立嘛,应该是人人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才对,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部队攻击荆门岛遇到了很大困难……”一个老兵低头锁眉透露道。
“听说整整四个团的人都……唉,没回来几个……”另一个年轻些的士兵压低嗓子说道。
“我说你俩能不能不提这档子事儿,让老子闹心!”坐在最里一排的军官终于压不住火气大声斥责。
部队情绪低落和士气低迷让李虎巍和马兰都觉得非常意外,他们赶到营区时发现老熟人们几乎都不在岗。
问过值岗卫兵才知道,军官们都在海边开追悼会。
“谁没了?”他预感到事情不妙。
卫兵伤心难过,鼻子拉风箱似的勐抽了几抽:“张团长牺牲了,遗体都没抢回来……”
李虎巍脑子顿时嗡嗡作响,退了几步瘫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马兰试着去拉他,两手一着力就发现他跟个石佛似的纹丝不动。
海风如利刃,一刀刀凌迟着李虎巍的情绪。
回想起远赴重庆之前,弟兄几个在上海的最后一顿聚餐,和张源喝得不省人世,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滚到桌底唱军歌。
谁能想到,如今已是人鬼殊途,此生不可能再交杯把盏,他的魂永远留在大海之外的荆门岛上了。
张源读过书,喝过大学的墨水,绝对是解放军团级干部中的佼佼者。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是副师级干部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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