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队员正在往空枪里装填子弹,机械重复地朝嫌犯后脑开枪,然后忙不迭地用抹布擦掉粘在袖管上的脑浆。
人人脸上写满不耐烦的神情,谁都不愿留冒险留在危城里。
一个头戴貂皮帽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领头的,扯开铜锣嗓命令手下都打起精神来。
最后一辆押送“人民军间谍”的卡车喘着粗气刹停,死囚们被佩戴黑色臂章的便衣人员驱赶下车,齐齐列在尸坑前。
一个瘦高个子面无表情地匆匆读完判决书,正待貂皮帽男子下达处决令,却发现行刑者与死囚之间多出两个大兵,一男一女,看制服样式是法军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瘦高个子面无表情地匆匆读完判决书,正待貂皮帽男子下达处决令,却发现行刑者与死囚之间多出两个大兵,一男一女,看制服样式是法军的。
“这些人的命,归我了。”弗林的目光扫过死囚,最后与貂皮男相撞,后者感到自己遭受了羞辱。
便衣队员交头接耳之后,一个懂几句英语的年轻人向弗林转达了他们的意思,枪决来自北方的红党分子,这是发自李承晚大总统的命令,即便是“联合”也不该随便插手。
北条绫没多吭声,手中变戏法似的出现一支手枪,子弹呼呼带风,掀飞了那顶傲慢的貂皮帽。
这一枪,将只敢朝手无寸铁者施暴的便衣队全员吓得面无人色。
在他们眼里,肩缠纱布的寸头女兵显然是个玩枪的高手,至于伴在身侧的那个白皮洋人更是深不可测。
“现在开始,你们归我指挥。”弗林一拉枪栓,将便衣队员们的性命填进了自己的枪膛。
…………
时值新年尹始,深冬的半岛仍在冰封之中。
“联合”像是受伤的巨汉,将身子收缩积蓄反击力量;志愿军重兵集团已对汗城形成三面包围,最后的攻击令却仍未下达。
深受战争创伤的城市暂时得以喘息,人去城空,城市在静候她的新主人。
如此算来,宋允希和她的小分队战友们,算是第一批进入汗城的先头部队。
空旷的街道令人沮丧,战士们细细搜索每一栋被废弃的房屋,却连一只猫狗也没有遇到。
对手真正做到了坚壁清野,占领这座城市确实是政治上的伟大胜利,但军事价值却要打上大大的问号。
李念兰麻利地用枪托砸开一户户人家,再用目光扫遍光秃秃的四壁。
在进入下一间民宅时,他见到窗户处跳进一个人影,便本能地抬枪瞄准,直到发现那人胸前的血色佛珠。
宋允希擅长利用自己娇小的身形穿房过屋,在看似不可能出入的地方实施战术动作。这丫头也是个潜入作战的行家,能在与日军、蒋军和美军的较量中存活下来的女兵,都不是凡女。
“李同志……是你……”她说话有些怯生生,扣在佛珠上的手慢慢移开。
“同志同志的有些生分,叫我念兰吧。”他放低枪口,寻找屋内可疑的地方。
宋允希“嗯”了一声,从窗台跳下时却无意带倒了搁在墙根的花瓶,瓶口赫然滚出一颗鹅蛋型的手榴弹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