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战俘牢房里没了动静,一帮美国大兵打开铁栅,幸灾乐祸地将伤者抬去治疗。
李念兰伤势最轻,只由一个医护兵替他草草处理了几下,便又被踢进禁闭室。
禁闭室算是一种严厉的惩罚措施,为防自伤自残还整成了橡皮牢房,只容一人置身,勉强能坐,想舒舒服服躺下是不现实的。
禁闭长达一周,除了詹妮特每天来探视,一个叫尼尔的男医生还来莫名其妙地道歉。
手术到最关键时,李念兰还在重度昏迷当中,当然不清楚自己险些被丧失理智的尼尔弄死在手术台上。
“看来,离开我之后,你就寸步难行了啊。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詹妮特隔着铁窗,内心焦虑得像是有火炭焚燃。
“还不是因为你,两个月好吃好喝,同志们把我当成了叛徒。”他说完这话,又觉得很不妥当,人家毕竟是救回过自己的命,而且不止一次了。
詹妮特哪有心思生气,随口回应道:“你应该向他们解释清楚啊。”
“嘿嘿,挥拳头可比用脑子说话方便。”李念兰咧嘴苦笑,回到牢房之后,还得和那个中年军官来一场肉搏,要是把这事儿告诉詹妮特,这位金发朋友估计要急得发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嘿嘿,挥拳头可比用脑子说话方便。”李念兰咧嘴苦笑,回到牢房之后,还得和那个中年军官来一场肉搏,要是把这事儿告诉詹妮特,这位金发朋友估计要急得发疯。
“战俘甄别已经开始了,李,我是个女人,家人和感情重于一切,倬云他需要你。”她不能逗留时间太长,将心里话说完便走了。
禁闭生活,最痛苦的便是漫长无聊的孤独时光。
好在李念兰懂些英语,偷听看守聊天也不失为一种可怜的乐趣。
从美国大兵们的聊天内容来看,前方战事陷入胶着,大兵团运动战已告结束,双方都在巩固战线,小规模山地争夺战成了主流。
那可是狙击作战的天堂啊,想到自己身陷战俘营,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他郁闷至极,仰起脖子朝橡胶制的天花板大吼大叫,但每次总会引来橡胶棍的毒打,还有餐食减份。
吃少了可不行,落得一个形销骨立的模样,回去之后咋和那个中年军官比手腕呢?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紧闭十多天的铁窗又被打开,一个戴近视镜的美国兵冲他大乐:“嘿,中国牛仔,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李念兰最烦卖关子:“我想听你闭嘴!”
眼镜兵白了白眼,骂了声“法.克”:“坏消息是,你的小旅馆生活结束了……好消息嘛,有人指名想要见你。”
“谁?一个女孩吗?”他似乎意识到是她来了。
“啊,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和一条发情的公狗有什么两样……好吧,算你猜对了,来吧,跟紧点。”眼镜兵这人其实不坏,就是嘴贱,爱好是取笑挖苦战俘。
走出禁闭室,李念兰示意让他解开自己的手铐脚镣,眼镜兵摇头道:“会见室在营区之外,出了高墙铁网,我可不敢摘掉勐兽的锁链。”
这也算是对自己个人军事素质的肯定吧,李念兰这样安慰自己,同时又在心里把眼镜仔祖宗十八代痛骂一遍。
为防他脱逃,李念兰双脚被固定铐在一张金属会客桌的桌腿上,桌腿焊死在地面。
虎落平阳,如今待遇像一条狗,他不无自嘲地摇摇头。
眼镜兵立在身后,随身只携带了一支警用版的转轮手枪,室内气氛轻松愉快,毕竟来探视的只是一个柔弱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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