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显然低估了北条绫的单兵素质,将她作为一般违纪士兵处理,肢体约束措施太过马虎。
代价当然是惨痛的,两个负责看管的宪兵当场丢了性命,而凶器仅仅是文书遗落在审讯桌上的一支钢笔。
“如果你们见过她用树皮杀人的本事,这场悲剧也许就能避免了。”李念兰有些后悔没有提醒美国人,北条绫受军统特训多年,练的就是借万物杀人的本事。
“已经全战区通缉了,她不可能有机会逃出半岛去,除非是插了翅膀,嘿嘿。”母老虎暂时不在,人菜嘴贱的眼镜兵自信似乎又回来了。
李念兰白了他一眼:“你们要小心,她可是乔装改扮的高手……不过话说回来了,多杀几条白皮猪也不错,省得老子以后动手。”
“没有机会了,中国仔,和美女记者的幽会时间结束了,滚回牢房继续当老鼠去吧。”眼镜兵开始推推搡搡,但当艾玛把相机拿出来,又悻悻然将爪子缩了回去。
“李,你要好好活着,战争结束之后有机会就来法国吧,我请你喝波旁咖啡。”艾玛甜甜地迷人一笑,朝他挥手告别。
詹妮特,还有艾玛,算是可以交心的红颜知己了,却都来自敌国。
她们也是被迫卷入这场战争的,不同样是泥足深陷吗?他再度回想起艾玛的新书名,不由又多了几分感慨。
被押回战俘营之后,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
在禁闭室里借住一周,吃完“小官司”,他不得不接着面对那场预定好了的拳脚切磋。
先前向他挥拳的几个战士都变老实了,对他的回归选择一声不吭。
反倒是约架的中年男人早早立在门口,阳光透过窗户直剌剌洒在脸上。
阳光好似探照灯,让李念兰好好瞧清了他。
此人长着麻将牌似的国字方脸,两道浓眉像是某个脾气不好的书法大家蘸满墨汁来了个切金断玉,自额角到嘴角被一道长且极深的刀疤系成一线,眼窝深陷如黑潭,面皮坑坑洼洼,看模样绝非善茬。
“你脖子咋了?”中年男人一眼就瞧出他脖颈上的伤痕,那是拜北条绫所赐。
“没啥,让蛇咬了。”李念兰懒得同他解释,随口撒了个谎。
“你当我傻?分不出蛇咬伤还是挫伤?”对方即便不发怒的时候,那副尊容也十足可怕。
“信不信由你,说不说由我。”对方话里不客气,他也干脆耍起无赖。
中年男人不善斗嘴,一摆手切入正题:“行了,管你是啥伤,等下动起手来碍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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