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明显有打湿的痕迹,那必定是她落下的泪痕。
这让他心痛不已,只能在信中聊寄相思。
这种寄给他人的私人信件是被严格限制的,若不是宋允哲动用个人权力,否则一个字也甭想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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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信件也有来无往,允希在信中特别说明,请不要回覆给她,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另一边,何寿礼的审查也顺利结束了,他不仅没受啥影响,反而官升半级,被派往一支步兵团担任团长。
“好小子,听说你和大军长有交情,之前真是瞧矮你了呀。”何大团长临走时与他击掌道别。
“唉,郑军长是强拉壮丁,这世上最不适合我的职业,大概就是当官了。”尽管相处时间不长,但李念兰认定了何寿礼这个足以交心托命的老哥,只是军令在身,不得不各分东西。
李念兰的新职务是六十军的连级教官,负责国内轮换新兵的射击训练。
除了在战俘营的日子,他还是第一次以自由之身过上这种有节奏的生活。
战事稍有缓和,国内形形色色的文工团轮番来半岛前线慰问演出。
其实,这类演出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演员毕竟不是军人,面对空袭、炮袭之类的突发危险没有应对经验。
他听人提起过,去年就有一位极有名气的相声名家不幸死于美机空袭。
当时,一颗航空机枪子弹打中了这位艺术家的后脑勺,喜剧大师以悲剧落幕。
有鉴于此,部队上交给他一项新任务,在训练之余,负责护送演员,同时传授防空经验,避免类似悲剧再度发生。
说白了,就是当艺术家们的“保姆”。
“美差啊,李连长,文艺工作者嘛,一个个有才有貌,这差事我倒贴津贴都干。”训练处的文书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他并不知道李连长有个异国的牵挂,衣柜里有一迭写满思念的封笺。
在最近的来信里,允希与哥哥的关系似乎大有缓和,起初的伤心绝望渐渐消失,字里行间写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等待是一种痛苦漫长的修行,也许是佛祖降下的考验。太容易得到的反而视若平常,念兰,你就是我苦修的彼岸。要等着我,在满是花香的彩云之南等我。无论多久……”
这样的文字总能让李念兰的世界暂时被甜味占满。
因为接了护送艺术家的新差事,他开始熟悉从半岛开城到鸭绿江畔的路线。
火车喷吐蒸汽行驶在危机四伏的铁路线上,一般总是夜间行车,在白日里,整节列车驶进漆黑深邃的山洞,这导致坐车的人感觉24小时都在黑夜中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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