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兰哥,求求你别再这么逞能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咋活下去啊。”她嘤嘤不止,在一群大男人面前娇声落泪。
他还在为夜视仪被打坏的事耿耿于怀,听了这话不禁恼火:“我要是死了,你也得好好活着,嫁人,生娃,把戏唱好,懂吗!”
小狸仙被呛得委屈,呜呜抹泪跑回坑道深处去了。
关万棚朝那娇俏的背影望了一眼,好意提醒说:“排长,你也注意一下说话方式嘛,人家还只是个小姑娘。”
“谁让她自作主张跑上阵地的?既然进坑道了,那也算半个兵,服从命令听指挥呗。”他不肯退让,心里盘算着如何趁炮火趋于平静时,将那姑娘送下山去。
听闻排长与佣兵头目独眼查理交手的经过之后,关万棚有些担心,敌人的武器时时在翻新,这回是能夜里瞧清东西的鬼眼,天晓得下回他们还能搬出啥宝贝来。
但打伤了那个放冷枪的狙击手,阵地上的我方机枪手肯定是安全多了。
面对美国人摆开的烟雾阵,上级指示放弃表面阵地,全员撤入坑道待援。
经过四天三夜的反复争夺,志愿军45师消耗严重,投入战斗的21个连基本损失过半,人员弹药都亟待补充,此时以退代进不失为明智之举。
但每一名蹲在坑道里的战士心里都憋屈。现在,敌人就踩在头顶上耀武扬威,纵然隔着厚重的石灰岩体,大伙也能感受到那种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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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年我也躲过老乡家的地窖,被刮民党的部队踩在脚底下。”李念兰回想起淮海战役时,带着马兰同李弥的部队斗智斗勇,心中仍有些澹而浅的忧伤。
“那不一样,现在是洋鬼子踩着咱们呢。”有战斗提出不同意见。
“可咱们的枪口不也瞄着他们的脚底心嘛。”关万棚脑子转得很快,有些问题换个角度想想就释然了。
整片战场倒是暂时归于安静,为了节水节食,所有人都躺着保存体力。
李念兰同关万棚商量军务,也尽量用铅笔画图兼打手势,嗓子眼在冒火,而储存的饮用水已经见底了。
全排战士喝水数着滴,但友邻部队来讨又不能拒之门外。
关万棚提出来,是否收集一些尿液,以备不时之需,但大部分人都没有喝排泄物的勇气。
李念兰倒是偷偷存了一小罐以备不时之需,万一敌人侦察到坑道位置,强攻不下采取山体爆破,光粉尘就足以呛死人了。
男人之间无需在意这些,但小狸仙就麻烦了,总不能让人家姑娘也喝溲水吧,就算侥幸活下来了,以后咋做人呢?
唯一的好消息,是侦察班的两个战士在山下偶然捡到一只被崩掉半边的苹果。
那是前些日子,师部特意组织运送了四万斤苹果,以解决坑道缺少饮用水的问题,结果半路上被炮火炸得稀烂,个别在气浪中幸存下来的残缺果实,简直堪称救命仙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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